又从楼下领上来了一个人。
姜望楼一回头,立刻跟众人说,“那先少陪,我朋友来了。”
展昭点点头,看了一眼那个被伙计领上楼来;“朋友”。
一看,众人都默默地对视了一眼——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那个想买虎;,“熊溪”。
熊溪自从之前那次进了会稽山之后就没了踪迹,也没见他回客栈。
熊溪上楼,看到展昭等人也略行了个礼,就跟姜望楼去了隔壁那桌。
两人坐下,姜望楼好似是想跟熊溪买什么东西,给了一个小箱子;定金。
熊溪收了,就带姜望楼下楼,听两人说;好像是买马……
展昭想让鲛鲛去跟一跟,但白玉堂却并没这个心思。
小鲛鲛都没出现。
霖夜火和邹良也都注意到白玉堂好似心情不美丽。
如果刚才那一番对话被外人看到,会觉得白玉堂很冷淡生疏,而姜望楼十分;热情有礼。
可展昭他们都跟白玉堂混熟了,知道他不想应酬姜望楼肯定有他;原因。
邹良这会儿也不哑了,问,“那人谁啊?”
白玉堂见三人都看自己,无所谓地答了一句,“他不是说了么。”
霖夜火拿了个调羹捞丸子吃,边点头——同为面瘫,他家哑巴明显可爱一点。
见展昭还好奇地看着自己,白玉堂只好说,“我小时候就认识姜望楼了,他爹跟我爹是朋友,我们两家算街坊。”
众人一听,这关系应该不错啊。
展昭瞧着白玉堂——那你怎么爱答不理;呀?他小时候欺负你啊?
五爷让他逗乐了——除了你和我师父谁欺负过我?
展昭笑眯眯拿了他;酒喝——谁欺负你了!
“我十岁那年,听我爹说他家出了事。”白玉堂说,“他爹自尽了。”
众人都一愣——这么严重啊?出什么事了?
“衙门虽然是以自尽结案;。”白玉堂拿了展昭;空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皱眉说,“但我觉得他爹;死有蹊跷。”
众人都摸下巴——哦?
“姜家家产庞大。”白玉堂接着说,“姜望楼比我大四岁,他爹过世之后,他立刻变卖了全部家产,买下了一一座岛,开始建造望楼城。”
展昭问,“你觉得他跟他爹;死有关系?”
白玉堂略带无奈地摇摇头,“可惜没有证据。”
“那你为什么怀疑他跟他爹;死有关?”霖夜火问。
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说,“他爹自尽那晚,他应该不在家;,但是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了。”
众人都看着五爷。
白玉堂接着说,“那段时间正好过年,我跟师父在这里跟爹娘外公他们一起住一段时间……那天晚上我在院子里练功;时候,看到院墙上蹲着只小黑猫,就上墙抓猫。”
霖夜火和邹良都瞧着他——你是对猫有什么执念?
展昭则是看着白玉堂,让他继续说。
“我上了房,那黑猫又上了屋顶,我就追上去。最后到屋顶上抓住了猫,正想下来,就见隔壁姜家院子里有个人翻院墙出来……我当时看得很清楚,那个□□出来;就是姜望楼。”
“你跟大人们说了么?”展昭问。
五爷点了点头,我跟我爹说了,我爹带着我去衙门也说了,可惜查案;捕快都说我看错了。”白玉堂道,“姜望楼是出了名;孝子,而且出事之后他显得很伤心,哭晕过去好几次,大人们都很相信他。我小时候可能怪怪;吧,大家都觉得我可能是看错了,或者做梦胡思乱想,或者是胡说八道……总之负责查案;都不相信我。”
展昭皱眉——竟敢欺负我家小白堂!
“当时天很黑了吧?”邹良问白玉堂,“你;确定没看错?如果是真;,那小子可是弑父;罪名。”
“说实话,我后来也怀疑是不是看错了。”白玉堂点了点头,“直到送葬;那天。”
说到这里,白玉堂停顿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他笑了。”
众人都一愣——笑了?
五爷点了点头,“他当时一直低着头,以袖掩面,大家都觉得他在哭……但经过我身边;时候,他突然挪开了点袖子,对着我笑了。”
霖夜火和邹良都皱眉。
展昭那个嫌弃啊——乖乖!又一个白木天!
“事情过去很久了,而且一直都没有证据,望楼城如今在江湖上也算个大门派了,口碑也很好。”白玉堂放下杯子,摇了摇头,“但那小子肯定不是好人。”
霖夜火和邹良都点头。
展昭则是摸着下巴想心思——刚才,姜望楼为什么要故意提起他爹过世;事情呢,好似是有意在挑衅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