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屋顶上,正啃李子的展昭和白玉堂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了一眼。
“唉,有耗子不是正常么,赶紧挖!”陈华有些不耐烦,“一会儿天亮了!”
说完,他放下铁锹,去靠墙的地方搬过来一口大水缸,又去柴房搬来了些柴禾,丢进缸里。
展昭和白玉堂了然——看来是准备毁尸灭迹了。
又等了一个时辰,展昭和白玉堂就觉得腰酸腿疼,在屋顶上等着比自个儿下去挖都累,这仨一点用都没有哦!拿勺子挖都挖到了!
终于,就听到一位夫子喊了起来,“有了!”
三位夫子一起,费劲地搬上了一个大樟木箱来。
陈华掏出钥匙,将箱子上的锁打开,推开箱子盖……
三位夫子立刻掩面往一旁躲,边甩着袖子,似乎味道不太好闻。
展昭探身出去瞄了一眼,果然,箱子里有一副骸骨。
陈华要将尸体搬进缸里,另外两个夫子都阻止。
“你确定要烧掉?”
“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啊……”
“万一烧掉了真的一点后路都没有了……”
“唉……再不处理迟早要出事。”
“人又不是我们杀的……”
“这谁说的清楚?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三人正拉拉扯扯,就听身背后一个声音传来,“说不清楚就去开封府说清楚呗?”
三位夫子惊得跳了起来,一回头,就见展昭扛着铁锹正站在他们身后呢。
“你是何人……”
陈夫子稳了稳神,刚问出口,展昭手里拿着开封府的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开封府展昭。”
三个夫子吓得倒抽了口冷气。
展昭身旁,五爷也落了下来。
陈华等人瘫坐在地,知道大难临头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五爷回了趟客栈,带来了小四子。
陈华他们三个夫子呆坐在院子里,看着小四子检查尸体。
此时他们才知道,这位小王爷乃是开封府主簿的儿子。
小四子围着樟木箱子转了一圈,捧起个骷髅头瞧了瞧,有些不解地抬头跟展昭和白玉堂说,“死的是个男孩子哦!”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异口同声问,“男的?不是女的?”
小四子摇摇头,“十三四岁的样子,脑后有明显的外伤哦,可能是摔死的或者被人砸死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去看那三位夫子。
陈华他们三人低头不语,一脸的心如死灰。
小四子又翻了翻箱子里,确定只有一个人的骸骨,还有些烂掉的衣服,看着是学生袍,死的应该是陈氏书斋的学生。
展昭想了想,根据年龄来推断,“就是失踪的那个王姓书生?”
陈华等人头低得更低了,一脸羞愧。
“咦?”小四子正翻箱子,一眼瞄见箱子底部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伸手捡起来一看,是一枚海珍珠的耳坠。
将耳坠递给白玉堂。
五爷将之前鸟窝里发现的那一枚拿出来——两只正好凑成了一对。
展昭接过耳环,瞄了那三个夫子一眼,“你们三个……最好老实一点交代清楚!”
……
一大清早,开封府的花园里。
欧阳少征蹲在一块假山石上,手里拿着个苹果,边啃,边丢肉干喂假山下蹲着的两只狐狸。
两只狐狸看起来敢情很好的样子,吃肉干也不抢的,你一个我一个,有时候还给对方喂一个。
欧阳胳膊肘靠着膝盖,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发呆。
院子外面,妖王慢悠悠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水壶,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
走到假山边,银妖王抬头看看欧阳少征,说,“这两只狐狸六七岁的样子。”
欧阳眨了眨眼,自言自语,“六七岁……”
妖王伸手掐了掐指头,算了算,又想了想,道,“开封以北不远,山,水,七八月份。”
欧阳少征哭笑不得问妖王,“老爷子,这算什么暗号么?”
“我在算这俩狐狸跟你有什么缘分。”妖王提醒他,“六七年前夏天,你有没有到过开封以北的山里,水的话,还是灾祸……水灾或者暴雨……”
妖王话没说完,啃着苹果的欧阳突然嘴停下了,显然是想起了什么,问,“水灾的话……山洪算不算?”
妖王点点头,“想起来什么了?”
欧阳盘腿坐下,把苹果放到一旁,抱着胳膊点头,“七年前我带兵到大名府的山里救过灾,当时连下了好几天暴雨,山洪冲下来小半个山头,山下许多村子被泥沙埋了,我带着士兵去救人……但我只救人了,好像没救狐狸……”
说到这里,欧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