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位叫木忠,是李番的贴身随从,那晚游湖也是他陪着去的,当晚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被李荣一吓唬,木忠赶紧求饶,将当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一下,发现跟满慕华和王兴隆描述的几乎一致,可见当晚的确就是那么诡异的一个经过了。
李荣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就说,“那女子坠河了,也不能说明她死了啊,如果没死,那李番的罪就很轻了,是不是?”
展昭点点头,“所以要先找到那女子……另外……”
展昭问木忠,“李番之前认识媚儿么?”
木忠摇了摇头,“这倒是不清楚,但是……”
说到这里,木忠看了一眼李荣。
李荣让他直说。
木忠就道,“士官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好似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
“变得什么?”
“变得不敢一个人过夜了。”木忠边说边看看身旁两位同僚。
那两位馆驿官也都点头,说李番回来之后变得可奇怪了,开头那几天晚上他不敢一个人睡,不敢熄灯,点了满房间的蜡烛油灯,亮如白昼。他还叫了一群馆驿里的丫鬟小厮到他房门口去唱歌,还让我们轮班守着他卧房的大门,轮了几天熬得我们都快累死了,他又开始外宿,都是在戏楼窑馆之类的热闹场所,最好是通宵营业的那种。据说他会请许多女子晚上陪夜,但不是让她们□□,而是让她们通宵弹唱,他睡觉。好几家窑馆都不让他进门了,说姑娘们都快累死了。
展昭和白玉堂觉得这事情挺新鲜的,李荣也听出了些端倪来,问,“所以他外宿并不是因为贪图玩乐,而是因为害怕?”
“感觉是。”三位馆驿官都点头。
“他有说过他具体在害怕什么么?”
这时,楼梯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李荣就觉得头更晕了,转脸一看,慢悠悠走上来的,正是赵普,身后还跟上来一群人。
展昭和白玉堂就见天尊和殷候一人抱着一张琴跑上楼,小四子和小良子拉着叶知秋也跟上来了,还有甩着白袖子跟只大兔子似的白龙王。
赵普过来展昭他们那桌坐下。
天尊他们另外开了一桌,坐下点丸子吃。
小四子和小良子对着展昭白玉堂挥手啊挥手。
展昭和白玉堂边跟俩小的打招呼,边好奇,二老买了什么琴啊?
赵普一屁股坐在了李荣身旁,上下打量这位倒霉王爷,“胖啦!最近伙食不错?”
李荣尴尬地点点头,边看对面展昭和白玉堂,那意思——不是你们开封府查人命案么?为什么赵普也会来这里?
展昭和白玉堂都瞧他——说明重视啊!感不感动?
李荣僵直地坐在赵普和欧阳少征中间——不敢动,不敢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