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由的!我儿媳妇那是什么人啊?那是工部尚书的千金,知书达理,才貌双全,他个混账东西竟然说要休妻。”老头火又上来了,“我们死活拦着,就想劝劝他,但我儿媳那是个刚烈的性子,她说变了心的男人不如狗,他乐意娶谁娶谁。直接一封休书把我儿给休了,别过我跟我老伴儿,上山做道姑去了……秦尚书带着几个儿子来我家拼命啊!我老伴儿最宠就是这个儿媳妇,也跟我拼命啊。”
公孙和赵普都有些同情这老头儿,另外觉得秦家大小姐可以啊!有性格。
“我派人跟踪了薛安几天,发现他日日都到码头,上一艘画舫,跟一个红衣女子幽会。”薛祥贵皱着眉,“我儿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在刑部供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出去喝酒应酬那是家常便饭,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相爷、太师,你们也都认识薛安的!我儿他是个正人君子啊!但这次就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简直就是鬼迷了心窍啊!为了个女人大吵大闹,竟然还跟她娘顶嘴!”
包大人和庞太师听到此处,都摇头——太不像话了!
赵普也挺生气,心说大爷我都不敢跟我娘顶嘴,那个不孝子啊!
“那女子住在画舫上不成?”包大人问,“你没调查过她来历?”
“查不出来!”薛祥贵认真说,“我专门找大理寺卿派人帮我查的!”
“大理寺的人都查不到?”赵普不解,“那女的是个奸细不成?”
“连个正脸都没瞧见过!”薛祥贵叹气,“我跟他娘都觉得事情蹊跷,想跟他好好谈谈,但他知道我调查那女子之后,突然大发脾气。不多久,他就说他的媚儿不见了,竟然跑回家质问我,是不是暗中派人杀了媚儿。我气的啊,就叫管家带人乱棍打死他。”薛祥贵说到此处,又开始哭,“他娘舍不得,把人拦住让他赶紧跑……后来我也是气糊涂了,说了他娘几句,说‘慈母多败儿,都是她宠的’,结果……她一个想不开……唉!怪我……真是家门不幸啊!”
老头说到此处又开始呜呜的哭,包大人和太师赶紧劝。
门口,展昭摸了摸下巴,问白玉堂和霖夜火,想不想去牢里看看薛安,两人都赞成。
薛安被安排在临时的牢房里,这会儿这位坐着正面壁呢。
展昭是认识薛安的,以前见过两次,印象中这位十分的稳重,三十多岁身居要职,的确不像是会做出这种混事的人。
白玉堂站在牢房门外,打量薛安。
薛安此时坐在牢房正中间的一把椅子上,背对着牢房门,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墙。
霖夜火对着展昭和白玉堂使了个眼色,火凤觉得——光看个背影,就觉得这位怪怪的。
展昭和白玉堂也觉得莫名就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牢房里比较阴冷的缘故。
“薛安。”
展昭叫了他一声。
薛安没动。
“薛安!”展昭又大声点叫了一声。
薛安才缓缓地,回过头,看了牢房门外的三人一眼。
展昭吃了一惊……他印象中的薛安一表人才,非常的儒雅,但此时的薛安形容憔悴狼狈,那俩大黑眼圈,跟熬了几宿似的。
五爷觉得,哪怕真是爱得死去活来,也不至于搞的自己不人不鬼,连亲娘死了都无动于衷吧?
霖夜火也纳闷,这位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邪术了?
火凤小声撺掇展昭,“唉!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你丢个魔王闪过去,让他清醒清醒?”
展昭有些无语——他根本没中幻术!而且这位连武功都不会,无缘无故吃个魔王闪,别一会儿死了。
霖夜火和白玉堂都瞧着展昭。
展昭嘟囔了一声,“而且外公禁止我拿魔王闪来玩儿。”
“展大人。”
这时,薛安突然开口了。
展昭忙点头,“薛大人……”
没等展昭说完,薛安就说,“你帮我找找媚儿把……她不见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就有些无语。
“她没准是出了什么事,我有些担心她。”薛安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着,“她不会一声不响就消失了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如果她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喂!”
霖夜火有些受不了了,伸手拍了拍牢房门,“情圣!你娘刚死了,你别满脑子就只知道媚儿好不好啊!”
薛安也不知道听到了没,依然是无动于衷,依然是不紧不慢地说,“媚儿不见了……你们帮我找找她……”
霖夜火撸胳膊挽袖子要进去扇巴掌扇醒他,展昭和白玉堂先拖着他出大牢。
拽着霖夜火出了大牢,正碰上从外面回来的邹良。
白玉堂和展昭把霖夜火推给邹良。
火凤气得直磨牙,“那个混蛋啊!猪狗不如啊!”
展昭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