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更是传来一阵紧缩的疼痛,疼得脸色发白,却强撑着,重复着问他,“你把我当成什么?”
窗外疏枝横斜,突然被风雪压得打向窗口,发出战栗咬牙一样的嘎哒声。
崔湛长身玉立,衣摆如雪。他的眼睛在细密纤长的眼睫下,显得极为缜密疏离。突然抬手,指尖冰凉凉的,印在她的眉间。
那里是连通心脉的地方,像是按在心上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没得选择。”
他一手遮天,权倾朝野,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脖颈仿佛被绳索缠绕,死亡的窒息感逐渐漫上全身。
突然地,她想起一个人,兰姜。
兰姜是太子良娣,却是他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一步棋子。
她与他而言,其实同兰姜没有多大的分别,不过是,另一枚趁手的棋子罢了。
“可是,为什么是我?”
茯苓咬破了唇,她很清楚地尝到了血腥味,她不明白,皇宫美人如云,为什么要选择她去做那个人。
“……别哭。”
他却没有答,冰凉的手拭去她的泪,嗓音淡漠,如同从未说过那些残忍的话:
“哭坏了眼睛,明日上妆就不好看了。”
临走之前,崔湛环顾四周,道:
“这里的金银首饰你都可以带走。”
茯苓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她扯了下唇角。
低着头,在他离开之前,福了福身子。
“妾……提前恭贺郎君新禧。”
“今后夫妻同心,鸾凤和鸣。”
门开一瞬,风雪漫卷而入,他“嗯”了一声,缓步而去,襟飞带舞,飘然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