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
崔湛只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
青年高冠博带,面容平静,气度沉稳,心情半点没受到茯苓失踪的影响。
到了孤鸿居外,却见那花木之间,立着一道身影。
削肩长颈,发丝如瀑,裙裳随风飞扬,在这凋零肃杀的秋景中,竟是最生动鲜亮的颜色。
“公子……”茯苓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急急地朝他奔来,仿佛那终于寻到了哺育者的小鹿。
小脸扬起,额头上的伤痕无所顾忌地曝露在他眼底。
“嗯。”他却似一点也不意外,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特别的情绪。
“呜……妾身差点,就见不到郎君了,”茯苓抽泣着伸出手,抱着他的腰,紧紧地。
她想通了,她要让那些伤害她和姐姐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柔软贴着胸前,崔湛一言不发任她抱着,低垂着眼眸,听她诉说起自己的遭遇。少女声线轻柔,如怨如诉,却在说到差点被卖进勾栏时,被他轻轻推开。
“如果被卖进了那种地方,”
崔湛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细白的颈,在那淤青处徘徊不去,忽而轻声道:
“我的人会先一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