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是一些歌舞,楼上则是一些客人说笑着品着茶在观赏,而那些能坐在一楼近距离观赏的都是一些曾一掷千金的大老板。
“不错,就是点心太甜了。”江见月只吃了一小口,就连喝两杯茶来压那个味道。
春香忙道:“贵客要是吃不惯的话,春香这就去拿点其他口味的点心过来。”
“去吧,端点炸肉啊,肉干之类的过来。”周望潮交代,“来点辣的,我口味重。”
“请稍等。”春香点头迅速离开了这里。
江见月叹气:“我看这个颜色,还以为的豆沙莲蓉之类的馅料,没想到是肥肉,还这么甜……”
“是冰肉。”
“随他吧,我可能就是山猪吃不来细糠。”江见月说着又喝了一大口的茶,“这个东西,外加汤圆,我可是一口也吃不下。而且,小时候都无一例外被大人威逼利诱着吃。”
“胡说,汤圆咸香可口,很好吃。”
这话江见月反复品味了好几遍,十分确定他刚才说的的“咸”而不是“鲜”不禁皱起了眉头:“咸味的汤圆,不敢想象。”
周望潮点头:“不过这边流行吃甜的,有点怪怪的,但味道也不错。”
江见月不再说话,只是侧身靠在墙上去看楼下的表演。此时春香也端了肉干过来,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这里还有一点新送过来的果脯,两位不妨尝尝。”
“嗯。”江见月点头,“都摆上来吧。”
“多谢客官。”春香应着,迅速也稳当地把东西给摆好。
周望潮丢给她一锭银子,问道:“乐坊的这种生意,对干活的来说应该并不轻松吧?”
“也还好。”春香点头,把银子塞进了自己的袖口,“端茶递水活,倒也还算是轻松。会来这里玩的,大多也不在意我向他们推销些什么,已经比普通跑堂的要舒服许多了。”
“那要是遇到那种蛮不讲理的客人该怎么办?”江见月问道,“就像你说的,他们并不在乎多少钱,家里的势力恐怕也不好招惹。”
“一般不会遇见,毕竟乐坊嘛,要是没点背景怎么开得下去。”她苦笑道,“要是真遇到那种乐坊也没办法的,就只能说是命苦了。”
“我听说此地的盐帮,对滨洲城的人还算是照顾。”周望潮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试探道,“他们在这里如何?”
“他们对乐坊自然也是照顾的,毕竟他们算是这个乐坊的半个老板。”她说着,迅速收敛起刚才的苦笑,露出了一个更为意味不明的笑。
两人见状,心下了然便也不再多问。差不多又在这里坐了将近一个时辰,见没有其他的事件发生便给了钱从里边出来。
周望潮的嘴里还嚼着牛肉干,江见月揶揄道:“你这样在乐坊消费还要打包的,估计老板也是第一次见。”
“随她的便,反正我给钱了,更何况是真的好吃。”周望潮说着把牛皮纸的包装递过去,“再来点?”
江见月也捏了一根,两人便走边吃,来到了无名河的河畔租了一叶小舟,船夫站在船头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船歌。
江见月坐在船尾,把小腿顺着船的边缘垂下去,用脚尖轻点水面激起一点波纹。
“这里的景色,竟然真的能让人生出一点闲情雅致。”周望潮说着盘腿坐在了江见月的旁边,“白天的景色丝毫不比有些河边晚上的灯火差。”
“来点?”江见月说着把装着肉干的袋子递了过去,“这个辣的更好吃。”
“好品味。”周望潮说着拿了一根出来。
无名河这边的白天几乎没有什么人,除了这两个忙里偷闲的人。而另一边,时不时有大小船只来往。虽然不多,但基本都是奔着盐帮去的。
……
差不多是中午,两人虽然不饿,但本着既然没有急事要办,都到饭点了不吃点饭白不出的心态上了岸。
两人又一起随便找了家餐馆吃饭,以为就要这样平平无奇地度过这个上午的时候,小二拿了封信过来,道:“这是一位自称云羽的贵客托我转交给两位的。”
“多谢。”江见月点头接过了东西,拆开来看,里面内容简短:“刘有才明晚会往惠福客栈交易,他贴身侍卫不会到场,你们把握机会。”
“惠福客栈,不就是我们现在住的那家客栈么?”周望潮道,“如果其他在场的人跟那个冯四的武功差不多高的话,倒也不是问题。”
“她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真是难以想象的一个人。”
“不管了,不过反正是她给的消息,应该不会有误。”周望潮道,“把纸条收好,行动失败了,这就是证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很期待这个消息是假的的样子。”江见月说着依然照做把纸条叠好给塞进了自己的护腕里,“你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过节?”
“回头再说吧。”周望潮摇头,“先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