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而来,许多事不同以往,祝枳浅只觉着这一世的太子有几分异样,他所言的梦境,祝枳浅倒是不曾有过。
抬步正欲下宫驾,祝枳浅想到了什么,随口说道:“明日殿下不要去恒山河游玩,那地方有危险。”
“是因为有野兽出没,你才要提醒孤,可对?”
祝枳浅闻言,又坐回了马车,她很是好奇谢祗白如何知晓此事,恒山河的野兽,非是居住在那一处,而是二皇子谢祺归派人抓去的。
前世二皇子是想用这野兽除掉太子,未能成事,他便在太子面前抵挡野兽,以此来让太子信他。
祝枳浅记着,那一次太子伤了胳膊,养了一年才渐渐好转,这一次若能避开就好,她自是希望太子无恙。
“恒山河的野兽,殿下是从何知道的?难不成也是梦中所见。”
谢祗白认真的抬头,很是郑重道:“梦中所见,确是让人生疑,但孤并未骗你,隐约记着二弟为孤抵挡野兽来着。”
既是梦见了,怎么也不梦全一些,偏就只记得二皇子相救一事。
“殿下明天打算去吗?”
“自然要去,恒山河附近有不少百姓,孤不能让它害人。”
祝枳浅明白谢祗白决定了的事,不是她能左右的,看来明日她也得去一趟才行。
两人作别,祝枳浅回了府,谢祗白没急着离开,只是望着祝家大门出神。
“殿下,可要回宁家去?”
谢祗白皱了皱眉,复杂的看着卓公公。
“小卓子,孤好像没几年可活了,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谢祗白又咳了咳,他捂着心口,望着祝家大门,卓公公上前递上了祝枳浅方才给他的雪袄。
“殿下,莫要让寒气入了身子。”
谢祗白眼底闪过一丝哀意,这阵子总是多梦,他已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
梦中的二弟心思歹毒,那是他不曾见过的一面。
谢祗白回了宁府,在儿时的子宁院睡下,因是故地,也易深眠。
他又做了个梦,梦中的宁府比如今要新上许多,母亲与他在院中数着星星。
“娘亲,我听他们说你是观星阁的人,那为什么娘亲不教我观星呢?”
年幼的谢祗白不懂得观星之术,只知数着星星,坊间有不少观星阁的传言,能预知未来的本事,他当然想学学。
不过,宁皇后从未教他。
“观星之术,阿祗不要学,这本事学了也不堪用,娘亲只希望阿祗平安。”
乌黑的夜空中满是星光,谢祗白读不懂,母亲不愿教他,他便缠着问些别的事。
“娘亲,可不可以给阿祗算算,阿祗想知道自己的命数,知晓了命数,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对于占星术,宁皇后总是沉默不答,这一次却是出奇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红玉,瞧不出什么不同,不过这质地却是不常见的。
“阿祗的命数……这世上倒是有个与你同命的姑娘,不过你们的缘分不在今生,观星阁往后便不占卜了,阿祗记着……日后都要带着这块红玉,不能离身。”
梦中的谢祗白接过红玉,不解的看着宁皇后,虽是懵懂,他依旧将红玉小心揣进怀里。
“娘亲,与我同命的姑娘是谁?阿祗想见见她。”
宁皇后闻言轻笑,许是被谢祗白的稚语惹的,她指了指月亮近旁的那颗星星,柔声道:“阿祗,娘亲又不是神仙,哪能连名字都算出来,人的本事终是有限的,要量力而行,占星之术本就玄乎。”
见谢祗白面上满是期待,宁皇后语气松了松,又道:“过几日阿祗可以去街市上看看,若有着红衣,又会舞剑的姑娘,便是与你同命之人。”
因了母亲这句话,儿时的谢祗白得了空,便会去邻近的街市走走,未有一日落下。
终是有一日,让他遇着了。
麒麟街是京城最热闹的街巿,来往的人多,有为生计奔波的百姓,亦有权贵家的子女。
谢祗白见了不少着红衣的女子,年岁各不相同,舞剑的却只有那么一个。
麒麟戏台之上,有位姑娘声音哑了,唱不了戏,让看官改日再来,戏楼的人句句致歉,台下人大多散了,哑了的嗓子自是唱不了戏,过几日再来也不碍事。
偏就有位姓楚的公子,不放那姑娘离开,命属下拦住了她的去路。
听说那姓楚的是楚贵妃的亲弟弟,旁人不敢惹他,拉扯之间,那位哑着声音的姑娘,手腕上已有了伤痕。
她一个弱女子,哪有力道去挣开眼前人。
她眸中隐隐有了泪痕,几乎要放弃时。
台下突然出现了个小姑娘,她一袭红衣,小手拿着把木剑,指着姓楚的,让他放人。
虽是木剑,她舞起来却很有气势。
梦中的谢祗白也留着几分意识,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