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是不是太贵了？”
“不贵不贵，你逛了这么久有看到第二家做这个的吗？”
“这样吧，看你面善，只收九十八中品灵晶。”
芙枝点点头，她倒是还剩下一百中品灵晶，就是买完了小师兄的份就没了。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把远处偷窥的宁姜急得不行。
“要被骗了啊——”
“放开我，让我出去！”
“嘘，你看谁来了。”嘉湘湘从宁姜的肩头爬到头顶。
城门口方向，人群嘈杂，叫骂声不断，沉乌不自在地拉低了帽檐。
他周身隐有剑光流转，过了几年他的剑气已经能收放到跟人差不多宽了。
可惜这里是连缝隙都很珍贵的宗门大比期间，他硬生生开辟了一条道路让周围的人骂声不断。
但现在还有件更让人在意的事情。
“小师妹？”沉乌看到了不远处摊位前面熟悉的身影。
“只要九十八中品灵晶。”
沉乌刚走进就听到了这句话，再看小师妹纠结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阵破空声，一把带着鞘的匕首扎在了摊位中。
芙枝转头：“小师兄？”
沉乌捡起匕首擦了擦，眼神危险地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摊主，转向芙枝的时候却是一贯的温和神情。
“恩，要买什么东西吗？多对比几家比较好。”
“但是只有一家有，我觉得很适合宁姜师姐想送给她。”
“礼物？”沉乌看了眼招牌，再看这东西唇角微微扯起。“确实挺适合的。”
只不过‘这东西只有他家有’这句话，纯粹是用处不大而且很容易制作的缘故，小师妹这是被唬了。
他转过头，眼中寒意凛然：“多少灵石？”
摊主抖了一抖，不情不愿地嘟囔：“嘶，再给你打个折不就行了！动什么手啊真是的。”
“九十八灵石行了吧。”
芙枝望了沉乌一眼，见他点头就付了灵石拿走了那个灵石盒。
“走走走，晦气！”
“说什么呢？等着，我这就跟仙府举报他高价骗人。”宁姜在后面气得牙痒痒，居然说小师妹小师弟晦气。
突然！一阵拉扯感传来。
回头……
“你是谁？”
……
芙枝沉乌毫无所觉，就在沉乌准备开口的时候。
“你……”
芙枝脚步忽然停下，打断了沉乌的话。
她转头说道：“小师兄你等等，想给你买的我刚刚看好了。”
沉乌闻言没有反应过来，怔然地出声：“给我？”
他楞在原地，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
小师妹和师姐她们的关系一贯好，给她买礼物很正常。不像他之前还好几次害的芙枝受伤，只能尽可能地寻些稀奇地东西补偿。
此刻沉乌的心脏好像被云朵击中一般，柔软又不可捉摸，只剩下咚咚地心跳在胸腔中回响。
“这个。”
芙枝往回走了几步，没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的手中是一条金丝滚边红绸带。
这件法器芙枝刚刚看到了，但是害怕灵石不够就先暂时搁置。现在还剩下五十中品灵晶刚好，其他多出来的灵晶就全部装到刚刚的那个灵石盒里面一起给宁姜师姐吧。
“给你的。”
芙枝伸出手递到表情有些茫然的沉乌面前。
感觉小师兄好像经常给自己裹这些东西，一定不会嫌多的。
沉乌抿了抿唇，怔然地看着眼前没有多少表情，但举动真挚的女孩。
——
“师姐她们呢？怎么还没回来”已经把礼物送给大师姐的芙枝等到了夜里，也没等到宁姜她们回来。
大师姐说她们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偷偷跟着出去了，那现在她都已经回来这么久了，她们两个人去哪里了?
就在她要传音问问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宁姜她们抱着自己被撕碎的袍子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宁姜和嘉湘湘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般，一直瘫倒在地，仰望着星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姜师姐？嘉湘湘？”
芙枝蹲下车，直接占据了宁姜的全部视线。
“小—师—妹—”
“芙—枝—啊—”
她们两个一同颤抖地掏出了一堆又一堆的灵石和灵晶，不停地掏不停地掏。
一边掏一边还说着。
“嘉湘湘好像找到致富之路了——”
“我好想找到致富之路了——”
就是这致富之路实在是过于奇怪，看了的人好像都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