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他们两个想必得立马对立反抗,没有丝毫犹豫。
可他呢……
姜文焕悲哀地想,只要姑姑还是王子妃,殷郊还是王孙,他就依然是大商赐封的东伯侯世子。
“我会是二王子作恶的刽子手,是他第一个帮凶。”
姜文焕低声自嘲,他垂下头颅,塌陷的腰背显而易见的疲惫,整个人笼罩在浓墨的黑暗中。
叫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想要拼尽一切把他拉出泥潭。
“不会的,姜文焕。”殷姒后悔了,她不该把事情剥茧抽丝,看到姜文焕低落的眉眼,她心里一阵一阵绞地酸疼。
她情不自禁拥护住姜文焕的身子,试图把自身的力量传递给他,同时在他耳边不住地安慰,
“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假想而已。”
漆黑冰冷的宫门一角,呢喃软语的宽慰时不时从黑暗里穿过,随着飘向远处。
忽然,另一个宫门前,转身出现一张祸国殃民的容颜,身披一席靛紫绸衣。
冷若冰霜的眼眸在闻到香甜的血液气息后,露出贪婪的神情,而多年修炼的千里眼在看清黑暗中拢在一起的两人。
她嘴角轻勾,轻笑道,“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