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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台离开,先后去了火神的祝融殿和老君的乙太宫,出访南海的使团里除了朱雀星君是自己人,可以晚点再去感谢,其他的都得做足功夫,登门拜谢。
虽说都是给天宫办事,但队伍里有红花有绿叶,你敢一个人领功吗?
火神是司礼星君的领导,几位意形官都是跟着司礼星君上的船,阳澄湖的洗澡蟹,人家上船时就说明是来刷经验的,没想抢功劳,就喝口汤,话说到这份上,我肯定不能说他们一直在岛上呆着,混了大半个月,全程零参与。
“上神,是师傅叫我来的。”先代表战神表示感谢,再递上为司礼星君表功的述职报告,并强调已经递交给帝君阅览了。但火神没亲自见我,只赏了点东西,将报告留下了。
而老君还在云游,人不在,依旧是鹤童接待的我。
兆和本来在云台就告辞了,但恰好接下来他也要找火神,就顺路与我一道去了祝融殿,取了广陵君要的东西,他还不走,似乎见我四处碰壁,还锲而不舍,伸完左脸伸右脸给人打,甚是有趣,让他心血来潮了,从祝融殿出来,又随我一道去了乙太宫。
“真是银练战神让你去的吗?”
连兆和都看出来这不是银练的一贯风格,他何时这么谦逊有礼团结友爱?这些词放那位战神身上透着各种诡异,而我自作主张的话,一旦暴露,少不了被战神责罚,所以他也不确定到底是战神转了心性,还是我胆大包天。
他还真当回事,这不就是常见的公关吗?
维系客户的售后回访而已,前面最困难的都做完了,后面这点面子上的事不做,不是傻吗?更何况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有时候坏事变好事,就差那么一句话。
再说这些人要是真的有怨气,也不敢冲战神,多半还是记恨我,我当然要为自己今后的小日子多想想。
鹤童说老君算到云筱神君会来,提前准备了乙太宫的伴手礼善果,说:“小仙替精灵们谢过神君,当初帝君开口,老君便点了几位懂得医术的精灵随神君同去,只望襄助神君平安归来,现下功成圆满,自是神君与兰亭仙君的功劳,老君也一向不看重这些,神君不必为此费心。”说完,将我手里的报告接了过去。
兆和看他们身体还是挺诚实的,笑了一声,引来鹤童的不满,兆和问道:“老君何时归来说了吗?不会又要百十来年后吧?”鹤童回他说不知,又拿出一个精巧的褐色匣子交给兆和,说:“上仙来了,小仙便省得去了,请上仙转交广陵君。”
听他们说话,我绕到正殿后面找人,没找到,只看到几位和初畔一样娇憨可爱的花草精,想也是,她现在大概不用再守着炼丹炉扇扇子了,“云筱神君。”她们与我见礼,我对她们笑笑,想一想,还是算了,就没向她们打听初畔,和我关系好,说不定还要受我连累。
在后面转了一圈,发现别有洞天,没个一两天逛不完,我就寻着路回到了正殿,听兆和问起丹药的效果,鹤童正好叫来一位花草精,要她割破手腕将自己的血滴进去,好试验药效,“初畔?”我看清了那个花草精的样貌,便三步并两步过去,她的血是靛青色的,流进了几滴后,一旁的鹤童忙说:“够了!”显然是她笨手笨脚,滴多了险些破坏药性,女孩捂着手腕上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怯怯地看着训斥她的人,疼不怕,只怕自己没有做好。
一颗丹药自然是千锤百炼,费了不少功夫,如果因为花草精一滴多余的血而损毁,那就太罪过了,现在也不知还能不能补救,兆和嘴上说:“无碍。”叫鹤童不要迁怒花草精,但同时又说:“污了的话再炼制一颗就是。”
再做一份?真是狮子大张口,鹤童自是不肯,我把匣子拿过来看,“污了吗?”擦了擦丹药上的血,放回盒中,说:“只是血迹而已,这不是没了吗?一会儿小仙正要去见广陵君,不如由小仙转交吧?”鹤童抬了抬袖口,对我施了礼。
乙太宫的人事没办好,我却要替他们兜着,兆和不明所以,看向我,其实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初畔挨骂。
“血还流吗?”我问一旁等着受罚的女孩,忽然发现,她似乎不认识我了,眸光盈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兆和这才看明白,出了乙太宫之后与我说:“她知道了不该她知道的事,被人洗去了记忆,自是不认得你了。”
“洗去……记忆?”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我忙问他:“那她还能当鹤使吗?”花草精里只有她被消除记忆,是因为只有她与我一同进了海宸宫,见了真正的水君……
“鹤使?老君宫中最高级别的侍者?”那个笑,让人心凉半截,兆和说必然是上面有人打过招呼了,也许是水君怕身份暴露,所以提前知会了这边,大佬们心有灵犀,如此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能卖水君人情,何乐而不为?
“可我已经和她说了让她不要乱说!”
情急之下,连我们曾经串供的事都吐露了出来。
兆和左右看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