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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琅瑛上仙看向身旁的女孩时,眼神变得厌恶起来,冷冰冰地说:“玄音,陶染已经死了,你要是再敢提陶染半句,需问过我手里的赤溟鞭!”
“还有,揭人家的旧事来满足你自己的英雄欲,论起强迫他人,罔顾他人心意,你又好到哪里去?如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
“去。”
“做……做什么?”捆仙索如灵蛇一般将还在说话的琅瑛上仙绑在柱子上,而原本该在上面的那具堕仙的尸体却不翼而飞,连地上的鲜血也消失得干干净净,“……放开我!你放开我!”
“琅瑛,你便在此思过吧。”
是广陵君!众人抬头上望,声音正是从阁顶那个年轻人的面具后面发出来的。
“原来如此,吓死徒弟了!原来师傅早已将人转移关起来,刚刚柱子上的人只是幻象!”兆和上仙擦擦汗,但也知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逼得广陵君亲自出手,自己一会儿免不了要受责罚。
“什么?她没死?!”琅瑛后知后觉,扭动身体使劲想要挣脱捆仙索,但无济于事。
“玄音,鸿岭,你们二人便去云台领罚吧。”
广陵君要把他们二人分开关押,以后一个在凉苍山守神农鼎,一个在极北之地守星辰纲,让他们永不得相见 ,就是对他们的惩罚,“阿音!不!阿音!我不要和你分开!阿音!”玄音仙子慌忙地将法器“流殇古琴”收起来,扑身过去抓住鸿岭仙君的手,哭得肝肠寸断,后悔极了,跪在地上磕得头破血流,求广陵君开恩。
广陵君视若无睹,居高临下地问在场的众仙是否有人愿意去替天宫破阵,底下窃窃私语,但没人敢应声,有了鸿岭仙君的前车之鉴,大家都知道去了就得背锅,虐杀一个手无还击之力的女人,必然要折损修为。
“小仙云筱,见过广陵君。”
白玉真没想到我会在这时候冒头,刚刚玄音仙子如此逼我我都没说话,才让他疏于防范了,“筱筱……”
广陵君这只老狐狸说:“云筱神君愿意前往?”
我向上拱手说:“小仙只是觉得整件事有点怪,想必广陵君也有觉察……”
“哦?”
“说不上来哪里怪,就是怪。”
兆和上仙察言观色,在一旁替他师傅问我说:“云筱神君,烦请详说。”
“那小仙便努力一试……这个,上神也知道,小仙来自于下界,就是我们凡人吧,没你们想的这么团结,别说是三万六千个人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就是三个人,也是各怀各的心思,四个人建六个群太正常了,怎么可能三万六千人都决定不投胎,不转世,就跟这个堕仙耗上了?”
“是,这世上有这么轴的人,就想要个说法,不然死不瞑目,但大部分人没这么执着,特别是那些与这个女人原本就没有利害关系的无辜者,他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了,上一秒吃着饭,下一秒就稀里糊涂地成魂魄了,而且也没有那么多人都眷恋凡尘,达官显贵自然想要长命百岁,可是那座城里也不光是有钱有权的人,有人上人,自然就有人下人,那些每日被反复剥削,和牲口一样做着苦力,不论怎么努力,也可能因为一纸政令付诸东流的人们;那些在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与一家七八口裹一床被子,用一只破锅煮饭的人们,上神认为他们会眷恋这样的生活吗?”
“对这些人来说,与其回到过去那痛苦又没有盼头的日子里去,不如早点走,抢个好位置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也就是说,原本至少这些人会去投胎,正所谓财富掌握在百分之一的人手中,那么也就是有一大半人都可能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投胎。”
“而剩下的人也不是铁板一块,一开始这些人可能会抗一抗,看看当钉子户能不能捞点好处,但久而久之,总会有人等不及,要知道等待也不是免费的,这里面还存在机会成本呢,晚去地府报道,好地方就都被那些穷人占了,他们彼此鼓励,却又互相观望,只要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动摇了,其余人便会争先恐后……”
“所以到最后,还留在城中的只能是那些真正残害过她的人,只有这些人知道自己死得不冤,却也是他们对她的仇恨最盛,但仅凭这些人,又成得了什么气候呢?”
“所以小仙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也许并不是它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小仙不是为任何人求情或是开脱,小仙只是觉得如果不将此事彻查清楚,就算这次能勉强解决,也难防日后不会卷土重来。”
周围议论纷纷,可是广陵君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我试探着说:“会不会……是那些人走不了?他们没办法离开那个阵?”
面具男忽然转身离去,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消失于阁顶。
正当我迷惑之时,兆和上仙对我说:“师傅请神君入内阁一叙。”
这才对嘛,正愁没机会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回给战神,谁知他的弟子就上赶着过来送温暖,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