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拽,无所顾忌地将我搂在怀里。
“既然你不知羞耻……为什么不能和我……”
“夷林师兄!”
“夷林。”
分辨出了这个声音,身旁的人顿时一僵。
战神回来了。
“放开她。”
“…………”
夷林悻悻地将我松开,站到了一边。
战神冷冷扫了我一眼,“我是怎么说的?”
不要与人对话,不要出现在人前……
我识趣地说:“师傅,我先进去了。”
“嗯,去吧。夷林,你跟我来。”战神没有当场发作,但声音中已蕴了几分严厉。
听师傅貌似动了怒,夷林甚至都没敢回头看我一眼,低眉顺眼地跟在了战神的身后。
晚上战神身着便服来找我,他将乌黑的长发低绑在头后,闲适而惬意,身上是一袭如流云般轻飘的青衫,仿佛与他的身姿融为一体,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轻盈飘逸,宛如自夜空踏月而来……青衫,我不禁多瞧了他几眼,只是我梦中的那袭青衫上没有细细的金丝线。
他一坐下就开门见山:“你和夷林说你是我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似笑非笑的样子在他那张冷峻的脸上很可怕,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威严。
我不敢言语,垂手低头,静静听训。
心里腹诽他懂个什么,如果我当时不那么说,纵容夷林也犯下罪行,此刻他恐怕只会更头疼。
或许是现在再怎么骂我也无济于事,他让我去跟夷林把话解释清楚,外面对“金屋藏娇”的种种揣测他可以不在意,但夷林不同。
“他为你着迷,近期总是心神不宁,屡屡犯错,可能已经中了魔君的暗算,你万不可再刺激他。”
阮灵瑜之前就说过,夷林是战神的爱徒,被寄予了厚望,上次的大战,天宫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战神都没舍得带夷林一位上仙去战场,仅仅是因为察觉到他状态不对,爱惜爱护之情油然可见。战神作为他的师傅,不可能任由别人毁了他。
虽然都是徒弟,但徒弟与徒弟也不全都一样。
如果我再胡说八道,那能容纳我的地方就不是紫宸宫,而是锁妖塔。
“至于该怎么说,如何说,你自己想。”
留下这句话,人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被准许离开紫宸宫,来到意深竹林,“阿布,你家主人在吗?”夷林上仙饮了酒,在我来之前不久才按着额角醒来,他一边喝着纸娘阿布递给他的汤药,一边问我来意,见我不说话,他若无其事地提起说:“师傅说你心仪灵瑜师兄……”和昨天情绪波动激烈的他相比,他现在平静得令人不安。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宿醉醒来的他还穿着昨夜的深蓝色丝袍,似乎遭受了酒迹的浸染,散发着淡淡朦胧的酒甜香气,有些卷曲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却让他看上去自然恬淡了不少,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睡意,微微皱起,似乎尚未完全清醒。
他懒散地扶着额头,透露出一种慵懒的姿态,我轻轻拿起手旁的一只精致古朴的茶壶,温热的气息弥漫开来,倾斜茶壶,一缕清香的茶水从壶嘴中流淌出来,悄无声息地注入夷林手中的茶杯中,清澄的茶水在杯中轻轻漾开,形成一层薄薄的纹路,散发出宜人的香气。
夷林指尖轻触着杯壁,仿佛被茶香所唤醒,微微的温度传递到他手心,他抬起头,目光与我交汇,仿佛此时他才确认我的真实,以陈述的口吻说:“原来你喜欢他……”
“难怪你要这么对我……我没能救下他……”
阮师兄此刻一定在狂打喷嚏,我坐到他身旁,低垂着眼眸说:“当时的情况就算你及时出手,面对魔君又能有几成胜算?你能回来已经是万幸,我不该怪你的……”
战神已经敲打过我了,我不得不说违心的话。
故意不救,和救不了,这可是有本质的区别,夷林之前已经搞过小动作,本来青丘是不需要阮灵瑜去的,加上他这次的袖手旁观,还能说是巧合吗,他分明就是故意等着看阮灵瑜死。
这让我越发明白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
但我必须把战神让我说的话说完,我说:“夷林师兄,对不起,我不该诋毁战神,坏他清誉……”其实没人能坏他清誉,因为他压根没那玩意,“我当时那样说,是故意刺激你,因为你平安归来,而阮师兄却未能……但我和师傅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我还以为你当场就能戳穿我的谎言,没想到你竟信以为真,你和师傅相处多年,他可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说完我简直想笑,他就是那样的人啊!
“的确不是。”提到战神的为人,夷林竟还信了几分,说:“可我听了只觉得晴天霹雳……没有再去分辨,紧接着你就进了紫宸宫……每时每刻都与他一起……”
“魔君拿走了我的剑,我的佩剑与我有感应,师傅是担心他会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