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文渊帝君说的都是真的?
不会强迫我是什么意思?
还要在我心甘情愿的情况下玩弄我吗?
大口地呼吸,不然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周围污浊沉闷的空气让我感到窒息。
话已挑明,无需再遮掩什么,他把我拥入了怀中……
不,不是,是我自己向前倾身,主动送入了他的怀抱。
连最后可以倚仗的稻草也没有了,他和他们是一伙的,仿佛听见了自己信仰崩塌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惧感,像脚下裂开了一道缝,我一脚踩空,掉了下去,骤然失重,下面是饿兽巨口,还是万丈深渊?
我必须抓着点什么东西,于是我将自己送了出去,投入了他的怀抱……
因为不会有人相信是战神或是文渊帝君他们逼迫了我,他们高高在上,不屑于做这种事,就算有人相信,那也不过是一桩大神们的风流韵事,被他们看上,甚至是我的造化,我在天宫只是势单力薄的卑微小仙,是一个永远融入不进去的外来者,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人会替我说话,我是一个说谎成性的心机女,他们甚至会给陶染翻案,曾轻信我的话的人,会千百倍地唾骂我……
就算有一天,真的曝出了丑闻,令他们名誉受损,他们稍作安排,就可以让我人间蒸发……
但如果我愿意当玩物,至少我可以依靠他吧……
我湿漉漉的眼神,就像乞食的小狗,不会有人忍心抛弃我吧?
他抬起我的下巴,我忽然推开他:“不!这样不对!”
“你不是收我做徒弟吗?你怎么能对我有这种心思!”
“你……恶心!卑鄙!”
“嘴上说不会强迫我!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又被你们拐到了天宫!我除了屈从你们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不愿意!不愿意!”
在渐入佳境时,我忽然发起疯来,他也不坚持,我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身影,我希望他的情绪能有些起伏,或被我激怒,或暴露本性,这样才能找出破绽,可他却不紧也不慢,坐下说:“你需要想清楚,如果你今天从这里跑出去了,你想过自己该怎么回来吗?”
他闲适地支着头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该给自己留好退路。开启一场战争的先决条件是,提前想好如何结束它,不然战争只会朝着失控发展。”
他说:“你需要我,多于我需要你。”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有恃无恐的漠然样子,浇灭了我的气焰。
“可你不是我师傅吗?”
“我现在也是啊,我说了,我不会强迫你。”
我不禁燃起希望,“那我就和阮师兄他们一样吗?你待我也能如此吗?”
“我对你的要求会宽松很多。”
说完,他又反驳自己说:“不对,我对你没要求。”
露出一丝笑意,手指轻叩了一下台面。
“那……”
那时我都忘了什么叫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但你需要我更多,所以你还是会来找我,只是早晚而已,人只要有捷径,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走捷径,而那时,你也知道了,我是对你敞开的。”
始终没有丝毫威胁的意味,他是用阐述的语气说出这些话。
那笃定的姿态,让人灰心。
“为什么是我……”
“也不一定是你。”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为我这份单纯。
如果我不抓紧机会的话,就没我什么事了——这是他想告诉我的。
“那……如果我去找文渊帝君……会怎样?你会生气吗?”
“为何要问我?想和我提条件?”
“………”他只是对我笑了一笑,我就觉得手心出汗。
“你想去就去吧,我是不会阻拦你的,但你会去吗?你虽然没与他打过交道,但也不敢在他面前像对我这样大吵大闹吧?直觉告诉你,他不会纵容你的,不是吗?你回来找我,不是已经做了选择吗?我好像不需要再额外答应你什么了吧?”
“……你……你……那你喜欢我吗?”
酝酿了半天,却问出如此卑微的问题,我该有多绝望,女人只要有爱,就什么都愿意做吗,当玩物也变得能够忍受了吗?他笑了,我能看出来他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他被我逗乐了,我能问出这种问题,恰恰说明我和他的对话不在同一层面上,我就像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一样,而他的思考方式却是成年人的,理性、现实。
看着自己的脚尖半天不言语,这一刻,我只觉得万念俱灰,在谈判中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可什么权益都未争取到,只是不断地被人告知自己的命运……
他站起身,来到我面前,他不介意偶尔做一做主动的那一个,“你在顾虑什么呢?”把手放在我头顶,摸了摸我的头,就像在对待一个孩子,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