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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他之前,我对战神的样貌有大致的预判,想着可能会比“簸箕帅”稍微好看一点,久经沙场的粗犷气质可以让男人更具味道,野性是原始的荷尔蒙。
带着已经不低的期盼,我见到了战神本尊的样貌,乌眸黑发,那张脸的轮廓分明,肤色洁净,线条在刚硬中蕴含柔和,令人眼前一亮,就像与你擦身而过时的惊鸿一瞥,让人下意识想要再回头多看一眼。
我慢了半拍才拱手道:“战神好。”
对我而言,我们初次相见,而他却早已见过我了。
男人身上缠着绷带样的布,懒洋洋地朝我看过来,目光中竟带着一丝戏谑,似乎明白我想与他划清界限的用意,我忙纠正了自己:“师傅好。”
然后他请医仙为我查看后背的鞭伤,叫我把衣服脱下来,“嗯……嗯?!”这不太方便吧,屋里好多人呢,外面有两个大男人,屏风内有老医仙和小童子们……
谁知战神说:“只是后背,无妨,你在意吗?”
叫人心惊,难道他知道我经常在天宫言语无状,动不动就要与人双修?他的话把我架在了这里,我只好贯彻自己的言行,说:“师傅所言甚是,是我着相了……”随即当众宽衣解带,还好老医仙说:“仙子莫慌。”然后身边的小童子送来一块灵石,“请仙子抚摸时光石。”
我遵医嘱摸了摸石头,后背瞬间就不疼了,小童子可可爱爱地帮我解惑说:“仙子仙子,是不是不疼了?它把过去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刻钟时间吞噬了,所以对你的身体来说,还是一刻钟前的状态,未曾受过伤,不过超过一刻钟就木有办法了。”小童子撅起嘴巴。
时光倒流,真不愧是天宫的高科技。
我赶紧对医仙拱手:“妙手仁心!”
不仅治了我的伤,还解了我的围。
小童子嘟起脸,我又将手放低:“药童子仁心妙手!”小童子喜笑颜开。
战神为我的词汇量扬了扬嘴角,笑道:“找我何事?”
他不是打败仗了吗?怎么看不出一点颓唐的模样?似乎还有些神采飞扬的意味?
“我……我……”不是明摆着我是来履行弟子义务的吗,难道不像吗?满屋人都在等我的回答,这不禁叫我有些紧张,憋出一句:“我担心师傅……”
好在这时候夷林回来了,“师傅,”他一眼就看见了我,“云筱?”
“………”芯片这名还有没有用武之地了?
我持之以恒地营销,但就没有人用“芯片”称呼过我。
我连改个名都如此费劲,更不要说改变命运了。
我和夷林谁都没有再说话,战神知道我俩有话要说,但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不再搭理我俩。
等老医仙为战神疗伤完毕,带着小童子们回了药炉馆,战神说:“月尘,灵瑜,你们先回去吧。”
“是。”
“徒儿遵命。”
等内室里就剩下我和夷林,战神才转向我俩,他问夷林:“为我不带你去闹脾气吗?”
啊哈!原来他是被人给剩下来的!
难怪战神一脉都去了,只有夷林没去,亏得夷林还是个上仙,竟然当了逃兵。
夷林臊眉搭眼地说:“徒儿没有,徒儿不敢。”这叫一个乖巧懂事,温顺贤良,和平时判若两人。
战神果然是个恐怖的人,连夷林这种奇葩都怕他怕成这样。
战神不但恐怖,好像还是个很没有边界感的人,他把我的手拉过去说:“帮我把衣服披上。”当然他拉了一下就放开了,但我还是觉得这样的举动不太合适。
原本战神一职在我心里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担任,没想到本人却是个有些跳脱不羁的人。
我拿起他脱下来的衣物,帮他理了理,然后为他披在了肩膀上,他侧头对我笑了笑,像是在说谢谢一般,但我却觉得很别扭……这是不是有点太像调情了?
我们把来意跟战神一五一十交代了。
我亡羊补牢地说:“但我真的是来探病的,您还病着呢,我是想着不急在一时,下次再问也无不可……”夷林在旁边嗤之以鼻,仿佛很了解我一般。
战神听完夷林的话,说:“你一直对陶染的事耿耿于怀,我以为将你留下,你能自己想通,没想到还是将问题拖到了我回来。”
听话音,原来夷林和陶染的感情才是师兄弟几个里面最好的,他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与我朝夕相处在一块,真是极大的修行。
“夷林,你是我的弟子里面最有可能……”
“我明白,师傅,我让你失望了。”
夷林是几个徒弟里面唯一一个跨入上仙境界的。
但战神的话并未说完,“……入魔的。”
“…………”本来以为是被寄予了厚望,万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