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看来对方今晚兴致颇高,对她刚才的些微冒犯也可以忽略不计。且这副做派看在那些色中饿鬼们眼中,还只觉这种欲拒还迎的架势反而更得他们喜爱了。
不愿意才好,他们向来都喜欢强扭的瓜,强扭的瓜才更甜更香。
一群人陆续都朝凌雪欺身过来,凌雪反抗得了一个,哪能抵挡得住全部?没一会儿就已经在凄厉的尖嚎中,被蹂|躏成了一摊烂泥。
这群人压根不懂得怜香惜玉,玩弄到中间凌雪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了。凌雪泪已流尽,嗓子也喊哑,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连从这里活着出去都费劲。
胸间堵着一团郁气,想到带给自己这一场噩梦的罪魁祸首想必此时还在备受追捧地享受晚宴余味,而自己却在这里受罪,也不知那时候从哪里硬是撑出一口气来,强行挣扎爬起。
心中恨声念道:“念云衣,念云衣!......”
化被动为主动,揣起自己那副从前在宴二面前才会露出的千娇百媚,曲意逢迎竟是主动攀上了身边一位老男人胸前。红唇阖动,媚眼如丝,求对方怜惜。
也开始积极配合起了对方动作,周围人见状哪吃得住,纷纷重享一番别有滋味的同时,接下来倒真对凌雪没有之前那般动作粗暴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间,直到天明时分,所有人散去,她才被几乎人事不省的随便套了身衣服抬上了车,不久悄无声息地重扔回了她自己家里。
凌雪以为这件事情就算到此为止了,以后不管宴二再会不会要她,但她可以再找别人。总归这次的仇,她是一定会连本带利再向某人找补回来的,她发誓!
可惜她不知道宴二还准备了后手,当时的凌雪已经累极,为了养精蓄锐,眼皮发沉只能先就这样暂且昏睡了过去。
不过睡梦中都可以看得出来极度不稳,先开始眉间深深蹙起,连梦中都在计划着接下来该怎么害人。后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像是想象到什么奸计得逞的画面,翻了个身,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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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云衣不管怎么希望接下来的时间能够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陪邬玉出席晚宴的那天依旧该来还是来了。
当天下午红姐便为念云衣推了所有工作,念云衣接到对方电话下楼的时候,直到坐上邬玉车里,都没想明白怎么现在的大佬平常都这么闲吗?还非要带着自己亲自去准备参加晚宴的一身行头。
红姐倒是乐见其成,喜笑颜开地就将她推出去,自己该闪哪儿闪哪儿了。两人坐在车后排彼此安静,又是照常没什么共同话题的一路同行,跟不小心赶上拼车一样。
一下午花钱如流水就先不说了,可让念云衣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还真的全程参与进了为自己选礼服、挑妆容造型的每一步环节。期间他神情认真地跟一众顶级服装造型师们斟酌交流,看得念云衣深感离大谱了。
后来云里雾里穿着跟邬玉谁看都属于同色系情侣装扮的再显眼不过礼服,迈进宴会大厅时,听着周围隐隐传来的倒抽气声,再迎上所有人下意识后退为他们让路、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的难以置信眼神,念云衣强挤出尽可能自然的自己脸上得体微笑,硬着头皮朝周围一一回应。
心底却直抓狂,求求救救,这么大场面,她是真的眼晕快镇不住了好吗?
这时邬玉像是感受到了身边她的不安,不动声色拍了拍念云衣勾在自己臂弯的那只手背。
喉嗓轻动,又低声道一句:“别怕。”
近似呢喃地贴近念云衣耳边,像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念云衣有他在,她大可以放心。
只不过这种太过亲昵的模样落在别人眼中,更还是看样子由邬玉主动迁就念云衣?接下来又引起了怎样一波足以撑爆别人眼球的莫大骚动,就......暂且不表了。
念云衣努力维持镇定,也确实在察觉到经由邬玉干燥的掌心传递过来的那阵令人心安暖意后,纷乱的思绪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