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玉对自己的古怪行为,其实这次也十分难以理解。
当时肖于安突然一大早就来公司找邬玉,这种事情搁他这个向来夜生活丰富第二天不睡到日上三竿绝对不起床的表弟身上,简直前所未有。
而后神秘就凑嘴过来:“哥,今儿有个特别的应酬,去不去?”
邬玉眼皮都没掀,料想他的特别也无非还是招猫逗狗之流。有那时间,自己随便签字一个项目都得千万乃至亿起,赚钱不香吗?他何必浪费时间在那种无趣的事情上。
肖于安见状,这次却不死心,仍锲而不舍劝道:“今天这个可是X大邀请咱们的。”
邬玉抬眼,神色不带任何变化的冷淡看他,始终沉默仿佛在说:“所以呢?”
肖于安替他捉急,又有种看好戏的跃跃欲试:“X大!念云衣的母校啊!”
邬玉当下搁在文件上双手的紧了瞬。
之后就不知怎么,一言不发的任由肖于安那小子将自己安排得明白,给拉来了这里。
校方领导一听说这回连他们最大的捐赠方邬氏都赏脸亲自来了人,还是一来就两位大人物,赶忙组织一众班子去校门口热烈欢迎。
肖于安一边随便应付着校领导层往里走,另一边嬉皮笑脸就暗地里跟邬玉嘀咕:“看来哥你曾经给这所学校捐了几栋大楼那些,关键时刻还是很能发挥些作用嘛。”
邬玉懒得搭理他,否则这小子绝对会越嗨越起劲。
肖于安也不期待惜字如金的邬玉能回复他什么,只是习惯性对着他自言自语自娱自乐罢了。
随后就是老一套一圈被招待下来,千篇一律的吃饭间恭维,邬玉肖于安都对此习以为常。
期间也照例邬玉只沉默寡言扮尊凶兽在那儿镇着,基本一切舌灿莲花的应酬,就都落在了早在这方面混到风生水起的肖于安肩上。
席间肖于安甚至已经跟某几位校方领导几杯黄汤下肚,变得十分的熟稔了,一度隐晦想跟其打听有关念云衣的消息。
还别说,真有。
毕竟就念云衣那长相,全校贫困生资助的名额拢共也就那么几个,她扎在里面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这里正好有教务处的领导在,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念云衣通过其学院那边递过来的休学申请,自然更加记忆犹新。
一听这二位居然感兴趣,不过也没立刻就将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一说完事,而是理智方面还留了几分小心。
抬头看了看对周遭一切都显得兴致寡淡的邬玉,到底试探着还是只选择了问肖于安:“请问您二位和念云衣是?”
“嗨!”肖于安一拍大腿,“这不我哥正准备最近再投拍部剧吗?就想找个身份背影都特别干净的新人试试水。你也知道现在的艺人们,三天两头塌房,万一咱们不幸就遇到个这样的,可不就倒了血霉?上头卡着剧都不让播了,再赔个血本无归,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教务领导闻言立马放了心,随即颇为认同的点点头:“确实确实。不过念云衣这学生可以的,是肯定没问题的。小姑娘心眼实诚学习也很刻苦,您二位担心的那种问题是肯定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就是个清清白白再干净不过的小女生了,老听带过她的老师和辅导员都夸,为人踏实肯干还性子也特别乖顺。”
“也是巧了,刚来之前我正好经手了她向学校提出的休学申请。其实也可以理解,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听说唯一相依为命的奶奶给病了,现在对她而言也确实赚钱要更当紧一些。所以又有了这茬念头在里头,放心吧,你们找她拍剧,她肯定更加用心,保管能给你们省不少心。”
邬玉听清的当下双眸一抬,肖于安也惊讶了,怪道怎么还真这样巧?
一时拿不定主意地觑了眼邬玉神色,对方除了刚才的动作再未露出更多的其它表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知道这就是不准备先走的意思了,肖于安也就三言两语间又跟对方岔开了话题,重聊起了旁的事。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出来,刚被送到离校门口不远处,肖于安还在跟身边人寒暄,忽然察觉他表哥的注意力好像不集中,时不时就会随意像在瞥一眼某处。
注意到的肖于安于是顺着对方视线望过去,先就是一道即便五官几乎被全遮、但光凭一个背影也已经十分靓丽的倩影,正从林荫间的一条小路走了出来。
对方的方向显然跟他们同道,身旁的小助理手中提溜两个不大不小的包,里边东西鼓鼓囊囊的,结合先前教务领导话中透露出来的讯息,应该是两人办完手续去宿舍又将东西收拾了一遭,这才出来。
肖于安一边心底惊叹于“我靠,你们俩个到底要不要这么有缘啊?!”头前听了消息就担心她先走的肖于安,正还惋惜对方不能好好再跟自家表哥撞个正着呢,回头你居然才说,当初他表哥八风不动的还十分的对?
邬玉自己也正有此意外。
当时一听说她的手续显然已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