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郑家小妹抓到手,管家喜出望外,掐着郑茉儿的脖子,急忙去找盛清邀功,但郑茉儿哪里肯甘心就范,转头咬了管家一口,管家哎呦一声,转头扇了郑茉儿一巴掌。
“好啊,敢咬我是吧?待会有你受的!”
郑茉儿咬着牙,嘴角渗出了血,却不肯求饶一句。
管家转头跟站在不远处的随从们说:“快来个人,郑家的姑娘找到了!”
随从们一听,立即往这边奔来。
郑茉儿转头就跑,却被管家一把抓住衣领,他把郑茉儿拉到面前,笑话她竟然还想着跑,然而话没说完,他猛地看见自己的胸口中了一箭,红色的鲜血从伤口涌出,管家惊骇不已,松开抓着郑茉儿的手,捂着胸口惨叫着后退。
没了束缚,郑茉儿赶紧跑。
“这儿!”
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郑茉儿抬起头,只见面前的一棵树上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但是那男子看着不过20出头,看见郑茉儿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程昀不禁笑道:“刚才不是还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会跟傻了一样?你看看你后面,你再不跑是想等着被抓吗?”
郑茉儿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就冲向了程昀。
程昀从树上跳了下来,郑茉儿却问说:“你是坏人吗?”
程昀一听又笑了说:“你都跑到我面前了,你才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郑茉儿不吭声,只是看着他。
程昀说:“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坏人,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走。”
郑茉儿回头看看越来越近的那些人,转头点头说:“我信你!”
季珅才包扎好的伤口被火烧到,刀疤男急着用刀劈开绷带,露出又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刀疤男心疼说:“公子,不如我们回吧,您这伤口,再拖下去只怕要有后遗症。”
季珅抬手制止他说:“张幕,你不用再说,我自有决断!”
张幕张口:“可是……”
季珅闭上眼睛,不欲再与他说下去。
张幕只好转身退了出去,忽然一面碰上了杨展,张幕不禁喝止他说:“做什么冒冒失失?没看见公子在里面休息吗?”
杨展赶紧停下脚步,低头认错,随后才说:“金城那边送信来了,听说老夫人的身体抱恙!”
“什么?”张幕说:“你怎么不早说?”
杨展小声反驳:“您这不是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吗?”
“少废话,把信拿来!”
张幕取了信,转头去找季珅。
季珅拆开信件,低头不语。张幕在一旁急的抬头看,可是他忘了他不识字,看也看不出来什么门道。
半晌后,季珅放下了信,转头跟张幕说:“收拾一下,等下回京。”
张幕喜出望外,点头说好。
因为驿站的意外,再加上大女儿私奔的事情尚未得到解决,陈夫人不再继续耽搁,领着昏迷的郑敏儿直接赶路,直到夜晚才找到一家客栈歇下。
陈夫人叫钟妈妈去请郎中给郑敏儿看病,钟妈妈离开后,陈夫人转回身去照顾还未醒来的郑敏儿。
过了一会儿,门口有人敲门。
陈夫人便出去了。
进来的是之前给她送信的跑腿,这跑腿算得上赵氏的心腹,这会儿他又带了信过来。
陈夫人很头疼,说:“到底还有什么事?”
自己不过才出门几个月,就出了这么多事,而且一件都没处理好,家里的那些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没用。
跑腿低下头,欲言又止。
陈夫人再三催促下,他才接着说:“老夫人叫我传信,说,说是二爷害了人命!”
“什么?”陈夫人猛地拍了下桌子,接着站起来,说:“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
“夫人消消气!”跑腿的跪下磕头,说:“听说二爷前段时间看中一个夜明珠,但看中夜明珠的同时还有一个姓郑的商人,二爷出的价没有那个商人高,二爷不甘心,派人尾随那个商人回家,然后就……”
跑腿的不敢再说下去。
陈夫人却连连叹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他竟为了一颗夜明珠,毁人性命!”
跑腿的说:“老夫人叫您快点回去,叫您做个决断。”
“叫我做决断?”陈夫人哼了一声,坐下来说:“这些年我给他们擦了多少次屁股,要不是婆母宠着他们,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但这终归是气话,陈夫人扭头问跑腿的说:“这事是怎么败露的?”
跑腿的回答:“听说是那商人的管家,觉得自己家老爷死的蹊跷,特地上京来告的。”
“然后呢?”
“这一查就查到了二爷身上,不过……”
“不过什么?”陈夫人几乎急得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