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的癖好好怪。”
岑言还是没能忍住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喜欢在别人身上写字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癖?
费奥多尔动作顿住了,觉得对方误会了什么,但是他总不能把怀疑对方是「书」的事情直白地告诉对方,毕竟后者也不了解自己本身。
他只是想要验证一下「书」到底消失去了哪里,是因为「书页」的回归被吸引而来溶在了对方精神?还是塑成了对方的身体?又或者两边都有?
除了第一种猜想,建立在其他猜想下自己在对方身上留下字迹总归会有一点效果,再加上之前在对方手臂上书写没有变化,所以这一次他选择改成人体构造中比较重要的致命部位,毕竟对方身体构造与常人无异,普通人类重要的地方放在这个青年身上应该也同样重要。
岑言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停顿的有点久。
坏了!按照之前师父一号比较腼腆害羞的性格,他这一句该不会狠狠刺痛师父一号的心了吧?!
岑言反应迅速地安慰道:“没关系的师父,不就是喜欢在别人身上写字吗?比起其他稀奇古怪的癖好,师父你这点怪癖根本不怪……”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费奥多尔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他深吸一口,尽量以平静的语气温柔说道:“您能不要说话吗?我没有那种癖好。”
岑言表示理解地点头,师父一号现在绝对是羞耻了!
他扒拉下对方的手,模糊不清地顽强安慰道:“师父,没关系的!哪怕是这样我也很喜欢你!”
哈,不愧是他!
这一下不得把师父一号感动得热泪盈眶?
对方根本就没懂。
费奥多尔罕见地有点窒息,对方从来都不会听人话,只会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即使那个结论十分离谱。
他放弃解释,继续解开了对方衬衣上所有的扣子,被衣物包裹的肌肤白皙光滑,冷空气的入侵让对方身体本能轻颤了一下。
岑言之前开窗还没关上,以至于现在房间里暖气全部都跑掉了。
活该。
费奥多尔冷漠地想。
这一次岑言十分有经验地把触感调低了,虽然游戏中触觉不能直接百分百屏蔽,但是调低了总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拥有着犹如初阳般纯粹金眸的青年配合地坐在床边,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向对方袒露着所有致命点。
这种看起来难得安静乖巧的样子让费奥多尔近乎要产生哪怕自己再过分一点对方也会接受的错觉。
他垂下眼眸,笔尖在那片泛着粉的皮肤上书写直至落下最后一笔,最后轻点着告知这一篇内容的结束。
岑言正挂机在后台玩俄罗斯方块,如果一直等着对方写他肯定会忍不住乱动,在余光注意到师父一号起身的时候,他询问道。
“师父,你写好了吗?”
“嗯。”费奥多尔微微点头,旋即去了电脑前,“一会我会帮您擦干净的。”
岑言试图低头看,虽然没能看清全部,但是一定是一个悲惨故事,毕竟结局就是写着死亡人数之类的。
原来师父一号是一个悲剧作家……?所以他师父一号到底是做什么的?
费奥多尔坐在电脑前,啃咬着指尖,他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切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按照最近的异变方向可以被干扰的情况来看,「书」的力量极有可能是溶进对方精神里了。
对方已经为他展现过没有异能的异变,但是却不能起效于全世界,甚至就连横滨都无法全部覆盖,既然「书」是异能道具,对方又是「书」的意识化形,那么本能会无意识抗拒无异能世界也很正常……
其实跟对方相处了这么久,费奥多尔早就隐隐约约有了某种预感,他能利用对方达成目的的可能性很低,再加上常年谨慎的性格让他没有断过对天空赌场与欧洲那边的掌控,以至于现在这个可能性眼见要变为无时,他的心情也并不如预想中的那么愤怒,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平淡。
没过多久,费奥多尔又想起对方拿走「书页」时,上面字迹先消失「书页」再消失的情况。
他又意识到了另一种可能,这也有可能是跟横滨出现的异变有关,但是异变是如何出现的,异变出现又意味着什么,对方自己也不清楚,他想要查起来只会更麻烦。
费奥多尔回过头看向坐在床边的青年,后者像是在发呆一样望着窗外,他叹了口气,起身去浴室拿了浸水的毛巾给对方把身体上的字迹擦干净。
以这个青年的耐心绝对不会自己擦身上的字迹的,对方只会想着干脆死一次重置身体状态。
岑言觉得师父一号的心情好像依旧不是很高兴,他疑惑地观察着对方。
费奥多尔察觉到了对方情绪的变化和视线,他抬起眼眸看了对方一眼,还是问道:“您知道横滨为什么会出现灾厄吗?”
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