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费奥多尔寻找到那个突然消失的青年时,后者正坐在巷子里的垃圾桶上,表情悲伤愤怒,像是在为什么感到不公,那双金色的眼眸在银白色月光的照耀下充盈着一层浅浅水光。
费奥多尔正准备上前的脚步微顿,对方这是在为离开不了横滨而感到难过吗?
实际上岑言在梅开二度被送到初始复活点时,就已经意识到这次的失败。
因为无事可做所以打开了之前没看完的电影,刚好看到了女主带着十个孩子跟男主解开误会即将重归于好的那一刻,但好景不长,女主和十个孩子一起被泥头车创飞了。
孩子们被创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都失忆了,而女主被创到了太平洋里变成了人鱼公主,男主万念俱灰到处寻找女主和孩子。
这是什么天灾人祸被命运玩弄的悲惨人生!
【创飞的不是孩子和女主,是我,什么泥头车能把人创到世界各个角落啊!】
【为什么这部电影如此离奇,从校园青春到职场偶像再到科幻童话,究极缝合兽,这编剧实属抓住流量密码了。】
【《热元素集合体》】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会为这部烂戏流眼泪吧?】
【言宝好像……(沉默)】
【不要再看了——我感觉自己被降智打击了!】
【如果我跟岑言一样抛弃脑子,我是不是也能活的这么快乐(恍惚)】
【这可能就是人傻欢乐多罢(八岁已黑化)】
【上次这么快乐还是在上次(一岁已黑化)】
【越来越过分了你们!一岁就黑化建议多漂白几次!】
岑言注意到巷子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暂停了电影,借助银白色的月光看清了那个瘦削高挑的人影正是之前想要好心送自己离开的npc。
没等对方说什么,岑言生怕对方想要来个又臭又长的对话剧情,他率先开口打断施法,“谢谢你‘扫地僧’,之前冤枉你了,大概我的命运如此,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他着急去看电影后半段,最后到底有没有he,急死他了。
反正又出不去新手村,任务又接不到任务,既然如此自由那他晚点再去找对方过对话获得信息也没问题吧?
眼下还是看见大结局比较重要。
这一句话把费奥多尔原本脑海里的套话计划全打乱了,他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叫‘扫地僧’。”
费奥多尔记得自己有跟对方做过自我介绍的,而且这个称呼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己像僧人吗??
但岑言仅是潦草地点点头,看起来火急火燎的,“我晚点再找你。”
费奥多尔还没来得说话,对方忽然在他眼前化为了星星点点的碎光消失不见了。
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时间系异能。
他之前就有些奇怪对方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现在他临时据点的,紧接着后面一系列发展都把整件事情承托的诡异又离奇。
无论是那七彩锤子砸下去给他砸了一床的花,还是后面突然开始吃饭,又或者是两人动手在他想要杀对方时被强行制止异能,甚至就连最后对方突然跳车跳了一身血迹在他找到对方时都消失不见,仿佛之前受伤只是错觉。
他从未听说过会有什么异能如此诡异又无所不能,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诅咒会把一个异能者突然困在一座陌生的城市。
不过强大的异能体确实能够产生自己的意识,如果这一点对于异能道具也同样适用,横滨确实有一个被封印的强大到足以改变现实颠覆世界的异能道具。
那就是——「书」,也是他来横滨的目的。
对方总该不会是「书」产生的自我意识吧?因为本体被封印在横滨所以无法离开?
那他之前见到对方是对方第一次现形的时候吗?
这样推论一切都能合理,毕竟他入侵横滨所有监控都没有找到对方更早的踪迹,而且对方的交流能力也是在后面才有的,就连一些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对方都表现的淡薄,总是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费奥多尔咬着指尖陷入沉思,当然也不排除这只是一个脑子有病的古怪超越者这种可能,毕竟他不清楚对方的异能力。
这个世界异能者拥有的异能千奇百怪,如果想要做出更准确的判断,或许他得跟对方多接触几次。
……
另一边打算看完电影就睡觉的岑言点进了一下进度条,发现这个电影居然有足足五个小时?!
他当即把直播间名字改成了“一块看电影”,看的痛苦又快乐,这种折磨人的剧情就像是在驴面前吊了根胡萝卜一样,观众就是那个驴,胡萝卜就是电影里从头到尾都没给结果的钩子。
直播间的观众都快被熬跑了,哀鸣遍地,但偏偏岑言十分倔强偏要看见结尾。
结果这个结尾又狠狠创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