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群玉阁之力重新镇压奥塞尔，只怕现在的璃月，早就淹没在一片汪洋之中了。”
这又是帝君又是神的，陆小凤听的云里雾里。
但那时候亲眼见过达达利亚召唤出的蓝色巨兽，又遇见了这么多超出常理的事，陆小凤也还能稳得住。
他问道：“您说过，愚人众的目的是神之眼，他在璃月闯出这么大的动静，目的又是什么呢？”
白术转身，伸手接过七七捧上来的点心和茶水，一一摆在桌面上，再把分拣好的药材搬到几人对面空闲的凳子上。
这才一边摸了摸七七温软的发丝当作奖励，一边随意开口道：“我只是一个在不卜庐看病的大夫罢了，哪里能知道公子来璃月的目的。但既然你问，我也有些猜想能说说看。”
七七也已经坐了下来，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陆小凤看。
陆小凤好奇的问，“七七在看什么？”
七七僵硬的眨了下眼睛，好半天才开口，“早上好，陆……两条眉毛。”
陆小凤僵住了，盘在白术身上的长生大笑出声，清脆的嗓音银铃一样炸响，白术倒没笑，还能伸手把七七带歪的帽子摆正。
陆小凤哭笑不得的重复道：“我叫陆小凤。”
已经从旁人的反应中回过味来的七七也快速收起了翻出来的笔记，一本正经的点头，“我记住了。”
陆小凤记得小僵尸昨天也是这样说的，但事实上，今天早上她就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陆小凤怀疑等他下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七七的时候，只怕小女孩会像第一次见他一样问自己叫什么。
对七七的记性有了个清晰的认知，陆小凤往嘴里塞了块点心，继续刚才的话题道：“白大夫有什么见解？”
白术温和的道：“公子进犯璃月的时候，恰逢帝君陷入沉眠之际。当时的璃月，正是人心惶惶、政权交替的重要节点，他拿着冰之女皇的外交文书，顺理成章的进入帝君屏障，这是第一步。”
陆小凤问，“然后呢？”
白术笑道，“把全璃月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帝君的沉眠仪式上，制造并加剧七星之间的矛盾，把这滩浑水搅匀。再全力获取璃月的情报，暗中收集百无禁忌篆，调查可下手的神之眼。这是第二步。”
陆小凤眼神都有些不对了，白术也终于快要说完了。
“最后利用百无禁忌篆放出奥塞尔，给璃月添个天大的麻烦。再浑水摸鱼，直取自己真正的目标。最后，以冰之女皇也意外陷入沉睡的名义，紧急撤出璃月，不费吹灰之力。怎么？陆少侠有不同见解？”
白术轻声发问。
陆小凤忙摇了摇头。
一大半身子还在白术肩上，另一半却已经趴在桌面上的长生一边含着点心往下吞，一边笑出声来，“哈哈，白术，你又吓到他了。”
七七懵懂的看看陆小凤，又看看白术，最后还是乖乖的低头吃自己的东西了。
被点破的陆小凤尴尬的笑了下，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什么见解也没有。”
他咳嗽了声，“白大夫说的很明白。”
白术又道：“你知道公子拿走了谁的神之眼吗？”
陆小凤沉思了下，“申鹤？”
白术惊奇道：“想不到陆少侠居然知道？”
陆小凤移开视线，笑道，“我和香菱是朋友，也认识胡桃胡堂主。”
白术哦了声，“这样啊，那就不奇怪了。”
他喝了杯温水，突然开口，“你先前提到的，被抓走的朋友，不会就是她们吧？”
陆小凤忙正色道：“怎么可能？！被抓走的是和我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一个叫花满楼，一个叫朱停。”
对不起了，好兄弟！
白术蛇瞳一眯，又哦了声。
他放过这个话题，道：“那你知道，公子是如何拿到申鹤神之眼的吗？”
陆小凤转了下眼睛，“我猜想这位申鹤姑娘，应该在那时正好孤身一人，才能给公子可趁之机。”
白术笑道，“没错。这位申鹤姑娘是仙家弟子，长年累月远离人烟，吃仙草、饮仙露，气质高洁，性情淡雅。”
他难得惋惜起来，“仙人弟子，我却没有机会结识。现今她被冻结在天衡山，我只有时不时去和她说说话，盼着她终有一日醒过来，能解答我的些许困惑。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长生吃够了，慢悠悠的爬回白术身上，道，“也不是没有机会。”
白术叹气道：“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