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形容在和云雀恭弥对视的那几秒我想到了什么,我只感觉了铺天盖地的积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而他则是冲开风雪的一柄利刃
——锋芒太盛。
“系统,你说‘过刚易折’这个成语有道理吗?”
【只要足够锋利,就不会折断】
得到了系统答复的我竟然有这么一瞬间觉得云雀恭弥其人好像生错了地方,他更应该生活在金庸或者古龙笔下的武侠世界。想拔刀便拔刀了,想救人便救人了,他就像一叶随水而动的小舟,水往何处流他便往何处走,不然在这个时代,他所坚持的一切,在常人眼里总会显得中二且难以理解。
当然像他这么自我的人,也不会想要别人去理解他,常人的解读于他甚至算得上亵渎,做了就是做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位违反风纪的可疑同学,你还在犹豫什么?”
哇呜,好长的前缀——
我利落地从云雀恭弥的臂弯里跳了下来,眼疾手快地在那可折叠浮萍拐出现前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委员长,请不要打我。”我对他发动了异能。
勉强算得上个直觉系,我总有种预感,未来的我一定会和云雀恭弥这个人真真正正地打上一场,或者是更多——但在这之前,我更应该避其锋芒。
而“世界的二重性”就是我在上一个周目买断的异能卡,最好用的“第一重 虚假”因为攻略失败陷入了锁定状态,“第二重 真实”是类似于催眠术的言灵,能够对没有防备、意志在摇摆的那些人产生效用,一般来说第一次对人使用都能成功的——嗯!?
完全没有用的吗!?
“阿纲同学,救命!”
我瞥见云雀恭弥动作流畅地抽出了浮萍拐,顿时一个灵活地滑步就闪到了沢田纲吉的身后,一脚将他踢了过去。
“咦!月见山同学?不要这个时候才想起我啊,等等——嗷!”
嘻嘻,打了他就别打我哦。
但没了火焰的沢田纲吉一点都不抗揍,一下就被解决了。云雀恭弥甩了下手腕,动作带着股危险而瑰丽的优雅,他慢慢地将目光转了过来。
还不待我有什么动作,旁边的山本武就先动了。
隔着衣服,我首先感受到的便是少年人偏高的体温,山本武一手揽着我的腰,非常轻松地抱着我转了过去,似乎想用身体为我架起一道屏障来。
少年修长而柔韧的身体非常绅士地和我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但在这种姿势下,那么点距离其实是微乎其微的——
他身上阳光和青草的味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姿态,霸道地占据了我的鼻腔。
“别怕。”
声音微哑,但带点笑意,像被泉水经年累月冲刷得没有棱角的鹅卵石,让听的人不由得就柔软下来。
我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仰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少年清晰的下颌线。山本武似有所觉地垂眸望了过来,眼睫微动,透着浅金色的日光,就像淬了一层明丽的金粉。
光线好亮,但山本武的眼睛似乎更亮些,竟衬得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那个,月见山同学,还有山本同学,危机解除,委员长已经走了。”
——好险,差点溺死在里面。
少年松开了手臂,我也顺势移开了视线。无意于留下来应付接下来的人际关系,我冲他们点了点头,就准备回教室补觉。
“请留步,月见山小姐。”
我侧头,坐在沢田纲吉头顶的reborn动作优雅地对着我行了个脱帽礼,明明只是个小婴儿,但这一套动作却带着难言的魅力,“要加入彭格列吗?”
“那是什么?”我有些错愕,没有想到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得到招揽。
“哈哈,阿纲那个黑/手/党游戏还没结束吗?也算我一个吧。”
Reborn冲山本武点了点头,他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沢田纲吉打断了,这个平时说话一直软绵绵的男生难得地用上了几近郑重的语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甚至我自己都很抗拒,但、但是,和我们在一起肯定会让月见山同学觉得有趣的,至少,至少会比今天中午月见山同学和山本同学玩的游戏还要有趣。”
“真稀奇,我还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我略带惊异地打量了一眼沢田纲吉,对着系统道,“他还挺温柔的。”
【但是你的自/杀意图又被看透了,现在另一只眼睛和左手的绷带可以解了,要试试吗】
我直觉系统这句话不带好意,便不再理它,笑眯眯地接受了沢田纲吉的邀约:“好啊,那就带我见识一下吧,值得延长这沉闷生命所追寻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2]”
话落下的那一刻,脑海里传来了系统一连串的机械音
【滴,已解锁s 同班同学身份卡隐藏信息,该卡为卧底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