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赵恒一脚踢向柱子。
张耆赶紧把赵恒扶住。
一天下来,许王府门前的冷清传到老百姓耳里,有了许多不好传闻。
躲着不见朝臣的赵光义听着新任左侍禁的汇报,把手边的杯子砸向地上。
赵恒回到襄王府,在书房冷静下来后让人把潘惟熙请来。
许久没与襄王见面的潘惟熙骑在马上一路过来看到几家关门的黄氏商铺前有人服丧。
见到赵恒,潘惟熙神情严肃道:“王爷节哀。”
从老二死后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让他节哀,赵恒苦笑道:“惟熙我有一件为难的事要托给你办。”
潘惟熙郑重道:“王爷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能做绝无二话。”
赵恒道:“我想请秦王妃去宫里劝爹爹加封二哥为太子。”
潘惟熙呆住了。
自从岳父秦王被官家所害后岳母从未踏入过皇宫一步,若她愿意进去劝官家肯定会同意,可为许王求值当吗?脸面这东西只能用一次,怎之前无人看出来王爷与许王兄弟情深到此地步。
“惟熙我知道此事让你为难,但也只有你能替我去请秦王妃。”赵恒诚恳道。
潘惟熙只有先应下来。
回到家中后,潘惟熙与家人商量对策。
问策后潘大娘子拍手叫好,许王已死又没有留下子嗣,这个太子给了又何妨?
“如今王爷是官家排行最前的皇子,正应该展现格局和手足之情。乐平你和惟熙一起去王妃处,事情务必请她出面促成。”
话到这,潘惟熙只能和娘子走这一趟。
宫里起了低烧的赵光义原本谁都不见,听到是秦王妃后再三犹豫还是换了身衣服宣她进。
“七八年没见了,弟妹还是和以前一样。”
身着王妃正服的秦王妃坐在赐坐的圆凳上,板着脸道:“官家别自欺欺人了,你我都老了。”
赵光义嘴唇抽动千言万语出不了口。
“我这次来也是受人之托,襄王想为兄长求个死后的太子。说真的,最不像你儿子的就是襄王了,这孩子重情义。”
被暗讽的赵光义厚着脸皮当没听见后面的话。
“元僖的事我在想一想。”
秦王妃起身:“话带到我也不久留了。”
赵光义在秦王妃出去前问:“宗室都喜欢老三?”
站在光与暗的交汇处秦王妃的声音透着恨:“赵家人的血流的够多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事,脸部抽动的赵光义满身虚汗。
秦王妃走后不久,赵光义就病倒了,消息封锁在紫宸殿里无人敢泄露丝毫。
清醒过来后,赵光义单独把赵相叫来,拟了旨意。
停灵七日,赵元僖下葬的当天,内侍在许王府宣旨。
许王追赠皇太子,谥号恭孝。
棺材一旁站着的许王妃扑在棺材上深情大哭:“太子,太子。”
满脸感动的内侍走近在许王妃耳边道:“官家的意思是您在哪里不能修行,让人在皇陵处给您备了屋子。”
知道自己日后一言一行都要在监视之下,许王妃眼睛充血咬牙道:“谢官家。”
因恭孝二字,来送葬的队伍明显壮大了几倍。
吴晗在与赵元僖初见的地方摆了一桌酒宴,席上只放了两副碗筷。
王爷吴晗没用,得王爷信任却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祝王爷来世事事顺遂。
大相国寺内主持将赵元僖的所有长寿灯熄灭。
丁谓原本代表礼部送葬还在靠前的位置,等后面各部尚书将军过来,就只能慢慢掉到尾部。
送葬回去的路上丁谓靠近寇准:“我新得了一副好诗,请大人去品鉴。”
寇准点头跟着丁谓回他的住处。
为接近寇准苦练了几日茶艺的丁谓坐下后先给寇准点了杯好茶。
之后两人对着诗讨论几句后,丁谓忧心忡忡道:“许王这一走,朝里又要起波澜了,也不知吏部会不会被牵扯进去。”
寇准品了口茶后摇头:“你恰恰说反了,大局已定。”
“大人何意?除了许王外之前也没见官家偏向那位王爷给予参政。”
“襄王之下的皇子能看出才干者无,相反襄王对前面两位起不来的兄长都很是不错。如今他既占长又占贤,官家不选襄王其他人更是名不正言不顺,服不了众。”寇准私心也觉得襄王上位,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才更能发挥。
丁谓装做恍然大悟:“要不是大人提醒,我还真没看到这么深。”
“不知大人和这位明日之君关系如何?”
寇准摸着胡子:“不急。”
襄王又不是横空出来,早在他去工部时看好靠近他的人就不少了,这些年更是有几家与襄王关系紧密,与其现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