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一人,脚下还没开溜呢,就被人抓住了。
尖嘴猴腮的劫匪见她落网,笑得更是猖狂,伸手就要摸上苏莯的小脸。
双手被反绑,眼看着脏手离她越来越近,苏莯挣扎无果,惊恐下抬脚踹了出去。
踹出去的脚正中劫匪腹部,劫匪没想到她还敢反抗,被踹出好几步,怒火中烧,挥手就朝她脸上扇来:“不知好歹!”
这群匪徒尽是些亡命之徒,这巴掌迅猛,落实到脸上怕是能直接将她扇飞出去。
“碰!”
就在她咬紧牙关准备硬抗巴掌时,柴房出一声巨响,只见道木门飞过,将劫匪撞了出去。
苏莯以为是井肆赶回来了,面露喜色地回头,看清来人后,霎时呆滞住了。
原本被绑在柴房中的男子,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手上还拎着绑住他的麻绳。
他面上尽是黑泥,看不清面容表情,可从那阴沉的双眸看来,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美好。
“敢偷袭咱们,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锢住苏莯的劫匪眼看同伙被偷袭,提起长刀就狰狞地劈砍上去。
却见男子不躲不闪,长腿一蹬,剩下的这个劫匪也直直地飞了出去。
“你,你给我等着!”
被踢倒在地的两人骂骂咧咧地起身,捂着伤踉跄着跑了出去,看样子是去搬救兵了,剩下苏莯跟那男子大眼瞪小眼。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苏莯当机立断向院外奔去,走时还不忘往窑炉中添把火试图拯救自己的宝贝瓷器。
看男子还呆愣在柴房门口,本着多行善事财路平坦的原则,还是向他提醒了一句:“那劫匪有好几个同伙,快跑!”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直冲冲地朝村口狂奔而去。
“老大,就在前面!”劫匪本来就距离小院不远,苏莯刚出院子,就听着叫骂呼喝声逼近院落,撒丫子往村口狂奔。
还未跑至村口,远远便瞧见井肆拎着大包小包稳步从林中走来。
“井肆!”苏莯看见了救星,心中石头落地,慌张地躲到他的身后。
井肆面露惊诧,正欲询问,就见几名狂徒提着刀凶狠地追赶而来,立刻明白了当下的情况。
放下手中的包裹,井肆闪身躲过看来的刀剑,侧身长踢,回身横扫,两下便将人解决掉。
“小姐,您没事吧?”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苏莯,井肆眉目见尽是担忧。
跑得过快,苏莯喘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扯着井肆急吼吼地往回走。
“?”井肆疑惑眨眼,不明白自家小姐想做什么,老实地跟在后面。
“前面,还有好几个...”苏莯穿着粗气,断断续续地将村中情况告诉井肆。
井肆一听便知晓苏莯所言之意,忙不迭地跟小姐前去救场。
本以为回去后会看到劫匪嚣张跋扈的样子,没想到个刚到院子,就看到他们在院中哀叫着躺在地上,其中好几个熟悉面孔。
“?”怎么都躺下了?
“啊!”
一声惨叫,又一个劫匪次从屋中飞出,掉在地上晕死过去,苏莯定睛细看,是那个指点江山的劫匪头头。
井肆眼神一肃,将苏莯护到身后,戒备地盯着屋门之处。
柴房中的那名男子从黑暗里缓步走出,手上提着长刀,看刀身是从劫匪手中抢过来的。
“你们给我等着!”劫匪头头见人出来,连滚带爬地朝院外逃窜,嘴里还嚷嚷着留下狠话。
他的小弟看老大跑了,也顾不上身上的伤,跟着老大落荒而逃。
劫匪全数逃跑,男子视线扫过苏莯二人,扔下了手中的长刀,看起来没有向他们发难的打算。
见他放下长刀,苏莯松了口气,这人将劫匪全部打倒,一看就不是个简单角色,能避免与他起冲突自是最好。
危机解除,想到村民都还被捆着,苏莯赶紧领着井肆就去解救村民。
好在这几个劫匪只顾着劫财,除却几个没搜到财物被踢伤的,其余人都没受到多少伤害。
村民合力将伤的最重的那人送往镇上医治,剩下的都开始打理被劫匪弄得一片狼藉的院落。
“唉,苏姑娘,你们快逃吧,那些人碰了灰,会再回来找你们的。”莫大娘捡起地上的簸箕,苦口婆心地劝着来帮忙的苏莯。
“只是些山野土匪,大娘放心,我们应付得来。”苏莯不以为意,反向宽慰起了大娘。
“哪里是普通土匪啊——”莫大娘长叹口气,面容灰败,“他们是西绥东市老板手下的人,四处搜罗宝贝,倒卖给来往的商人,如今被你们打了回去,那老板定会再派人来的。”
西绥东市,这个集市在小说中被赋予了浓墨,是西绥最大的黑市,书中后期的故事线都围绕它展开,苏莯没想到这几个其貌不扬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