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情拿出一枚叠成三角型的符箓递给马思超,“马先生,您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很乏累,戴上我的平安符试试。”
马思超靠在床头,刚一接过符箓就觉得有热气从掌心涌进来,确实让自己舒服很多,不由得看向司情的目光多了几分信任。
江建国不甘落后,一屁股坐在床边,“你醒了多亏我们司茗,你不知道刚刚有多吓人,那么黑一个婴儿头跟我脸对脸……”
陈妈扒拉开他,“先生您可别听他瞎说,你醒来多亏了司情小姐。”她愤愤瞥了司茗一眼,“待会儿给您安排个体检吧,我怕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给您下安眠药……”
江建国急道:“老马你还信不过我吗?司茗过来就去替你抓鬼的!”
司情哼了一声,“鬼呢?”
江建国视线落在地上的空瓶,鬼早就让司茗捏碎了哪还有鬼。
见他回答不上来,司情笑道:“这屋里虽然有些阴气,但绝对没有鬼气,导演,知道您要捧司茗,想让她在马先生跟前露脸以后好混娱乐圈,但也不能当着我这个专业人士胡说八道啊。”
马思超昏迷期间压根没印象,对江建国说的话更是觉得鬼扯,捉鬼不捉鬼他不知道,他醒来确实是因为司情的平安符才舒服很多,至少司情这个大师不是掺水分的,再打量了一番司茗的相貌,心里对司情的话更是赞同,指不定节目里司茗的神异都是江建国给她造的人设。
马思超:“建国,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他都有些后悔给建国打这通电话。
江建国听出他语气里的埋怨,呆愣在原地。
司茗看向导演,“你朋友看起来并不相信我啊。”
中年男人一瞬间脸涨得通红,明明是老马主动给他打电话想请司茗过来看看,来之前他还拍着胸脯跟司茗吹说他这个朋友看了节目对她的能力大为膜拜,只要解决了问题,保证车马费给够。
然而现在不仅白忙活一场,还被自己的好友怀疑用心,明明司茗才是能解决祸患的人,却要遭受这么多质疑……
思及此,江建国深一口气,对好友道:“老马,咱两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江建国是什么人你不了解吗?”
“你不能以貌取人,司茗她刚刚弄死了一只鬼,就当着我面儿,要不然你就被那鬼吸干阳气直接睡死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司情:“好啦好啦导演,知道您给司茗打造人设不容易,我们不拆穿就是了,不过下回啊可得走正门,别再从窗户溜进来了,显得做贼心虚。”
“不走正门是我们不想吗?”江建国第一次觉得司情这么讨厌,他恨不得浑身长八百张嘴解释自己的清白,“要不是陈妈拦着不让进,我们怎么会从窗户进来!”
陈妈还觉得自己委屈呢,“先生也没跟我提你们要来……”
“够了,不要吵了!”
江建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不由得转头看向马思超。
马思超紧紧握着平安符,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蚕食平安符上的纹路。
司茗仿佛感应到什么,目光犀利盯着马思超的手。
马思超有气无力道:“建国,今天麻烦你来跑这一趟,我这里事情多,等事了了,我一定给这位……司茗小姐找个合适的影视资源,这回你眼光不赖,靠她的脸只要再有点演技绝对能红。”
说罢他看向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司茗,叹口气道:“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这里不是你施展演技的地方,你的演技不错,看节目里挺像那么回事儿,最起码我都上当请你过来作法,但凡事讲究量力而行,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江建国握紧了拳头,耳边听着司情说要给马思超做场法事清清晦气。
与马思超对司茗这边的冷淡对比,他对司情可就热情恭敬多了,嘴里感谢着还让陈妈给她端茶倒水。
江建国挫败地垂下头,轻声对司茗道:“对不起……”
“用不着你道歉。”司茗看到司情冲自己露出胜利的微笑,无趣地收回视线,“走吧,别在这儿招人厌烦。”
江建国闻言紧绷着脸,撂下狠话,“不来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司茗迈步率先下楼从正门出去,离开前她回首最后望了眼这栋别墅,神情凌厉肃杀,“还是得来。”
她能感应到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她,“这鬼物不是区区一个司情能处理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江建国不明白,咋还上赶着呢?
他说:“到时候让老马求着咱来,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虽然他年近四十,但还有点热血中二。
“不必气恼,你朋友不了解我,所以不信任。”司茗说着无关痛痒的话。
江建国小心觑着她神色,“说不定以后多熟悉熟悉……”
司茗难得说句玩笑话,“没关系,反正他没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