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不会,你们玩吧。”
林尚芸跑过来双手叉腰,“陈映姝都会,你不会?该不是扮猪吃老虎吧,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跟着玩玩嘛。”
“当真不会”,何少音悠悠的摇着椅子,“去找陈娘子玩吧,我睡一会儿。”
“大白日睡什么睡”,林尚芸力气大得很,扯着她往人群里跑。
林尚芸常年混迹校场,准头好极了,几乎次次正中靶心。
旁边的陈映姝也不逊色,娇柔的双臂拉开弓弦,笔直的箭身裹挟疾风,竟也是箭无虚发。
几番比试之下,陈映姝赢了头彩。
太阳真刺眼。
少音站在高台下,眯起眼,仰头瞧着陆戈把头彩交到陈映姝手上。
这是江陵林场的规矩,中头彩者,能得武将亲赐,博个好意头。
陈映姝站在陆戈身旁许久,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
陆戈退开几步,和台上同僚打了招呼,快步下了高台。
他从人群中提溜出一脸看戏的何少音,指着后面的箭靶问:“想玩吗?我教。”
“不想”,想也不承认,少音玩了几下腰间的组玉佩,“射箭不好玩,没意思。”
“我带你看个有意思的。”
陆戈撩起她被风吹乱的额发,带她来到渡口的擂台边。
台上窦准刚赢了一场,正在等待下一个挑战者,目光触到陆戈的那一刻,没了盛气凌人的气焰。
窦准倒了枪头大步朝台下走,背后却有粗哑声音叫住他。
“敢和我比吗?”
呼日延手无寸铁跳上擂台,眼神阴鸷酷烈的要把他当场碾死。
窦准见来者不善,手中长枪一横,轻蔑怒道:“又来个找死的。”
呼日延急退两步,引窦准逼近,翻手按住枪枪杆,当空一脚踢向窦准面门。
呼日延手中没有兵器,一招一式却不落下风,出手凌厉专挑薄弱处下手,不像是切磋,倒像是夺命。
二人打得难舍难分,陆戈的眉头也越拧越紧。
“咚”
鼓点落下,双方打成平手,谁也不服谁。
窦准上下打量呼日延,猛地推开人群,冷脸离去。
窦准一走,呼日延肩头松快下来,他不紧不慢的翻过围栏准备跳下。
“跟我来一场?”
符离从人群中走出,立起刀锋横拦在呼日延身前。
呼日延露出不耐的神色,“不来。”
“是不敢来吧。”
符离语气轻慢,带着挑事的轻蔑,谁看了心里都不舒服。
呼日延飞起一脚朝符离踹去,两个人从围栏打到台中,放兵器的架子被重重的掀翻在地。
褚无恤拍拍陆戈,“这两人怎么回事?”
陆戈沉默不语,忽然身形一动,翻过围栏从符离手中夺过什么东西,另一掌牢牢按在呼日延肩头。
擂台上的判官见陆戈出手,立刻击鼓喊停。
“此局平手。”
营帐里,陆戈阴沉着脸坐在席榻上,符离和呼日延跪在下头,一言不发。
隔着两道帷帐,何少音觉出外面冰冷的气氛。
她料到没啥好事,方才推诿了半天不肯进来,陆戈执意说林子大,丢了不好找,让她在里头等着。
她撩开帐角,瞧了眼可怜兮兮的符离和凶神恶煞的呼日延,暗道陆戈不近人情。
“北军不搞内讧,不想干了就滚。”
陆戈冷冷发话,底下二人头埋得更低了。
“窦准再不济,也是御赐的中郎将,你不服什么?看不惯他,就博军功取代他,擂台上争高下,那是给小孩儿玩的,明白吗?”
呼日延闷着嗓子挤了声,“明白。”
陆戈冷喝,“出去!”
呼日延刚步出大帐,五枚钢针齐齐从陆戈手中掷出,不近不远,立在符离膝前三指的地方。
“从哪儿弄的?”
符离抿了抿嘴,“养伤期间不能提刀,我捣鼓些暗器,试试灵不灵?”
陆戈身子往前探,“灵吗?”
符离点点头:“还行。”
“练一个我看看”,陆戈手指敲在桌案上,“来,朝这儿来。”
“属下不敢。”
“有你不敢的吗?”陆戈冷怒,“跟我混,已经混到要靠暗器伤人了,也不风光啊。”
符离的头重重磕在地上,“我无父无母,将军几次救我性命,待我恩重如山,在我心里您就是我主子,不,是我亲爹!”
陆戈双手撑住桌案,断然拒绝:“谁要当你爹,你比我还大!”
待冷静下来,他往榻后一靠,沉声问:“为何想伤呼日延?”
符离垂头丧气的回话,“以前只有我跟着将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