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啦——”
小二把菜一道道送上桌,烟熏火燎的后厨,瑾安和两个厨子在忙活。鹤鸣楼正式开张了。
前七天搞了些吸引客官的法子,像是进店的客官都送一壶茶或者酒,要么一桌吃满多少银子,送一盘菜,并且部分菜品都有一定的降价,过了这七天,客官仍旧络绎不绝,除了酒楼招牌打响了之外,也少不了厨子做菜好吃的功劳,这其中就有瑾安的。
酒楼打烊了,周掌柜看着这几天账本上的进项,眼睛笑得都快要看不见了:“不错不错,瑾安啊这做菜的手艺是真不错,咱们酒楼这菜牌也该挂起来了,把瑾安的水母汇和盐酥蝴蝶虾做好牌子挂上去。”
他把账本合上,递给帐房先生,又看着账房先生给它放匣子里锁起来,才转头对擦桌子的伙计们道:“少东家三天前已经启程了往咱们这边来了,估计再没几天就要到了,最近你们都警醒着点儿,别出了差错。”
“放心吧掌柜的。”
“行了,这也忙活一天了,我让王师傅炒了几个菜,你们吃完也早点儿歇吧。”
“好嘞掌柜的。”伙计们连声应着,几个帮厨从厨房里把菜端出来,又招呼着瑾安,“瑾安,快过来坐,我们师父今天好不容易掌勺给咱,咱们也都饱饱口福。”
平时王师傅做的菜,他们想尝一口的机会都没有,那都是做给客官吃的,今天掌柜的高兴,师傅也愿意,大家伙这才吃得上。
“我师父这菜,真是一绝啊!”丁五吃了一口之后,赶忙又多夹了几筷子放到自己碗里。
丁六道:“来这儿的客官,不都是冲着咱师父烧的一手好菜?”
“诶,还有瑾安的呢。”边上的人用胳膊肘碰了碰哥俩。丁五和丁六是一对兄弟,打小就跟在王师傅身边,走南闯北的,现在十五六岁,虽说仔细算起来并没有学上几年厨,但王师傅在他们心里就是亦师亦父的。
瑾安赶紧把嘴里的菜快速几下嚼完:“我哪能和王师傅比。王师傅做的菜,真的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了,比宫里的……”
瑾安有个毛病,一旦和周围的人混得熟了,说话就有点不过脑子。这不,差一点就说漏了嘴,她赶忙喝口茶把话压下去了。
可是坐在旁边耳朵尖的伙计听到了,便问她:“嗯?宫里?什么宫里,瑾安你还吃过宫里做的菜?他们那菜是啥味道啊?”
“咳咳咳,我哪能吃过宫里的菜呢。我是说啊,王师傅做的菜,味道肯定比宫里的要好。”
王师傅还有一道菜没做好,便叫他们先吃了,现在做好菜端出来正听见瑾安他们几个人的对话,便哈哈大笑道:“瑾安这是在拍我的马屁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
菜牌一挂上,瑾安开始变得忙了。
之前她虽然名义上是算厨娘,但也就是比丁五丁六这两个帮厨强那么一点儿。
帮厨帮忙备菜,几乎没什么机会上手,瑾安则是外面客官要吃什么,在王师傅忙不过来的时候她才帮着炒,炒的也不过都是些简单的菜,说起来还是个副手。等王师傅做自己不外传的菜的时候,她还要出去回避一下。
现在好了,那牌子上有两道菜都是瑾安的“独门菜”。
倒也不是说这两道菜只有瑾安会做,而是只有瑾安做出来的,是最合大家口味的,而且单就那道盐酥蝴蝶虾来说,只有瑾安做的形状好看,每次做的虾都能保持挺立的“振翅蝴蝶”状。
一些来鹤鸣楼不知道吃什么什么好吃的客官,都会先照着招牌菜点,有的菜名字一打眼儿不知道是什么,还得要小二介绍,不愿意问的客官呢,干脆就点名字最直接的。
而这八道菜中名字最直白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的,正是瑾安的水母汇和盐酥蝴蝶虾。
“外面来了个客官,说要吃什么‘锅包鱼’?能做吗?我看咱们之前的定下的菜里没有这道呀,没敢答应。”上灶从外面冲进来,看着厨房里忙活着的王师傅和瑾安。
众人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咱们没听过这菜啊,直接告诉他不能做?”
看王师傅在犹豫,瑾安擦擦手走过去道:“王师傅,要不我们还是试试吧?”
上灶道:“那客官说,他去了好几家酒楼,都说做不了,就奔着咱们来了。想着咱们毕竟在京城也有经营,见多识广,一定能做出他想吃的锅包鱼。”
王师傅思考了一会儿:“嗯,咱们不能砸了鹤鸣楼的招牌。瑾安说的没错,咱们还是得试试。”
丁五问:“那做得不好,不是他想要的怎么办?岂不是更砸招牌了?”
丁六是个急性子,立刻问他哥:“那你说怎么办?告诉他,咱们鹤鸣楼也和别家一样,他们不会做的菜,我们同样做不出来?除了鹤鸣楼,这被影响的还有咱们师父呢!”
丁五说不过他,便出去了,没多会儿就从外面进来:“师父,我看那人也不像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