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到哪里去,在我身上流连忘返。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急切而又火热的手掌熨帖过。
沙哑的声音在我耳畔低吟,“桑榆,桑榆……”
他大概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不记得酝酿了多久,因为脊髓损伤,我知道他可能会BQ困难,但没想到的是,其他感官上任由他胡作非为,他却还是调动不了那不听话的下半身。
突然,压力骤然一松,他撑起了身子,空调的冷风在我们中间的缝隙里,吹散了好些热意,也吹得人清醒了很多。
犹豫与挣扎过后,他还是克制住了,或者说他只能被动接受了这样的现实,他不行,他做不到。
是的,他不仅仅是双腿残废,因为瘫痪,他还没法完成这件事。
在这最后一刻,他挫败的情绪似乎也感染了我。
本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可实在开不了口,他应该也很难过吧,我更加心疼他了。
心疼这样无力的他。
后来沉默了许久,天幕渐浓,“我得回去了。”我起身找被扔在床下的衣服。
他也撑起上半身,无声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眼里的情愫像浓得化不开的阴霾,但最终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然后只有我淅淅索索穿衣服、收拾背包的声音响起。
他一直沉默的坐在床上,任由我任性肆意的结束这段像一场闹剧似的约会。
或者,不能把这称为约会。
“要不要我送你?”他小心翼翼的问。
“不用。”
我拒绝了,没有让他送我出去,“拜拜。”我站在床尾看他。
细瘦无力的腿瘫在床上,惹人怜爱。“再见。”他轻轻的说。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在过道里,厚重的地毯几乎一瞬就让我的脚步声消失。
关上房间的门,我们就这么分别在这里,在此刻。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个月后,我的邮箱收到了他发来的一封邮件。“问安。”短短两个字,附件是在湖边我穿着红色连衣裙回眸的那张照片。
我没有回复他的邮件,只把照片保存了下来,转发到了微信朋友圈,没有配任何文字。
过了很久,没有他的点赞和评论,我们就这样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