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了。
后来陈成的生意走了下坡路,他包养的小情人也开始频繁地跟他闹分手,心烦意乱的陈成回到家后第一次对宋晚动了手。
宋晚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躺在地上被陈成压着打,重重的拳头砸在宋晚的身上,她哭着喊着却没有激起陈成的一丝怜悯。
奇迹就是在那之后发生的,第二天原本要和陈成解约的甲方突然又回心转意了,陈成认为那是宋晚的功劳,于是他特地回家带宋晚出去吃了顿晚餐。
宋晚的精神状态已经出现了问题,她在恍惚间将三十岁陈成认成了十八岁的陈成,她像个第一次出门约会的小姑娘那样在镜子前换了一条又一条漂亮的小裙子。
可是三十岁的陈成对宋晚早就没有了一丝半点的耐心,他冲宋晚吼道:“你能不能快一点啊!穿着好看你想出去勾引谁啊?”
宋晚的珍珠项链被扯断,珍珠散落了一地,她回过神来喃喃道:“你不是陈成,你不是陈成……”,她的哭腔十分明显。
在距离晚餐开始前的三十分钟里,宋晚被陈成吊在客厅那盏漂亮的水晶灯上抽打,宋晚看着自己在灯光下晃来晃去的影子,她觉得她好像是已经被陈成吊死了的吊死鬼。
而那盏水晶吊灯是宋晚高中时最喜欢的那一款。
宋晚被破换上长袖长裤,她浑身不自在地坐在西餐厅里,周围不乏还处在热恋期里的小情侣,宋晚的手抖得连刀叉都拿不稳。
“跟你出来吃饭真是坍台……”,陈成烦躁地扔下餐具,他的声音迎来众人探究的视线,炙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宋晚的身体给穿透。
于是,宋晚作为人的最后一丝尊严也被陈成踩在了脚底下。
陈成将宋晚一个人丢在那间餐馆里,他自己则是去找情人了。
宋晚去找父母,她说:“最近有点累了。”,宋母说:“没办法,过日子都是累的。”
一直低头喝茶的宋父却开口道:“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宋晚听话的去了,医生告诉宋晚她的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宋晚将报告攥在手里,她坐在客厅里纠结着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陈成,可是这个小生命还没来得及来到这个世界上看上一眼,就被他的亲生父亲给送走了。
陈成一脚踹向宋晚的腹部,宋晚求他说:“打其他地方都行,但是这里不可以。”,陈成揪着她的头发又往她的腹部猛踹了几脚。
“啊啊啊啊啊!!!!!!!!!”,宋晚捂着肚子任由不明的液体随着自己的大腿根滑落……
她眼睁睁看着她的小孩死在自己的肚子里,痛啊……宋晚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她蜷缩在地上张着嘴无声的抽泣着。
在去医院的路上,宋晚的视线落在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上,她麻木的对陈成说道:
“我们离婚吧。”
陈成沉默着开口道:“这么多年来,至少我没有亏待过你吧?”
宋晚笑了,她哭笑着问陈成:“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十八岁的陈成与宋晚十指相扣,他憧憬着他们的未来,他说:“咱们以后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车子,一只漂亮的猫咪和一条帅气的小狗。”
三十岁的陈成真的和宋晚结婚了,最初的幻想都如泡沫般被人戳破,甚至就在今天,他们永远的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陈成说他还记得,只是他在想起那会儿的话时满脑子都是他那年轻貌美的小情人。
宋晚闭上眼,她一定要离婚。
哪怕往后再也没人愿意要她了,她也一定要离婚。
流产使宋晚元气大伤,陈成为她挂号取药一直跑前跑后着,“你老公好疼你啊!”,同一病房的姐姐对宋晚说道。
宋晚神情麻木地盯着自己手上的针头,“是吗?”,她抬起头苦涩的笑道。
那个姐姐被宋晚的表情吓到了,陈成走进病房解释道:“我爱人这里有点问题。”,他指了指脑袋刻意压低了些声音。
陈成没有留下来陪夜,宋晚不敢给父母打电话,夜里她腹痛的得厉害,摁了几遍床铃后值班护士才进来询问她怎么了。
宋晚疼得满头大汗,她说:“疼,好疼……”,护士告诉她那是因为她的小孩还没彻底排干净,等过两天就会好了。
宋晚再也睡不着了,她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捂着肚子痛苦的抽噎着,“宝宝,别怪妈妈,妈妈爱你……”
她固执地认为身体上的疼痛是那尚未出世的孩子给予她的惩罚,她走不出来了。
宋家父母是在一个月后才得知女儿被打到流产的事情的,这件事还是与他们同住在一个小区里的阿姨讲给他们听的。
宋父当晚就开车说要将女儿接回来,他们赶到的时候陈成不在家,宋晚一个坐在厅里,但她看见来人是自己的父母时,她窘迫地想将自己给藏起来。
“囡囡不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