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自己准备在车上补眠的打算泡汤了。
不管怎么说,这火车可不是我家开的,人家爱坐哪是各自的自由,我总不能赶人家走吧。
再说了,在路上有两个认识的人陪着,怎么也安全点,是不?
“致远兄没事了吧?”何书桓关心地问。
“死不了。”我随口说。
“死不了?”何书桓说话的调调让我不禁抬起头,恰巧看到他挑起的两道眉。
呵呵,说错话了。我摸头傻笑,赶紧将自己来南京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当然,和林致远之间那份不着调的情感纠结,就没有必要提了。
“原来是这样!”费了我老半天口舌,两个好奇宝宝心底的那份八卦心思总算得到了满足。
“是啊!”打开保温杯,一股咖啡的焦香味飘了出来,浅浅地喝了一口。
真香啊,味道也很醇正。秀秀姐可真贴心,知道我一夜没睡,给我来杯咖啡提神呢!
“我本来是准备昨天回去的,刚好陆军总院有新年舞会,就留下来见识一番。要不然,今天就碰不上你们了。”唉!要是昨天回去该多好,至于被人拿枪指着自己的头吗?想到昨晚那惊险的一幕,我的小心肝就“卟卟”直跳。
还好,虽然被惊吓了一番,总算是有惊无险。只是那么轻易就原谅了陈大哥,我心里有点不解气,最起码,也得让我这个受害人出出气也好。比如说,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学狗叫、说一百句“我不是人、我禽曽不如”、或者是穿上女装演小品(还得是演媒婆)之类的。也好出了我这口恶气。
(某云:这是什么烂招数?幼稚!)
没想到,却被教务长大人三言两语给忽悠瘸了,豪爽地答应不追究。要不是张中将亲口表示欠了我一个人情,我简直就要羞愤得撞豆腐自杀了。
“那更巧了。”杜飞拍了拍何书桓的肩。“我和书桓本来也是打算昨天回上海的,可何妈妈不舍得这宝贝儿子,硬要带我们两个去参加外交部的新年舞会,才改在今天的。”
“是吗?好巧哦!”我恹恹地回应。
“怎么了?依萍,你不舒服吗?”何书桓细心地察觉到了我的异状。
“嗯!”我点头。“昨天晚上通宵没睡,有点困!”
没办法,虽然我强打着精神,可实在是顶不住了。
“那你休息一下吧!”杜飞热心地说。“放心,有我和书桓这两个保镖护着你,安全的很。”
“那谢谢了!”我也不跟他们客气,从行李里掏出一个U型小枕头,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依、依萍!”杜飞结结巴巴,指着我。“你怎么连这个都带上了?”
“很奇怪吗?”我反问。出门带个枕头,是前世出差养成的习惯,让自己的旅途能过得舒服点。当然,这个好习惯我也带到这里来了。
而且,这个小枕头还是我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感觉特亲切。
“有点!”杜飞的直率让我满头黑线。
土包子。我郁闷地腹诽。
不理他。从包里掏出一样黑色的东西,被何书桓拿起。
“这是眼罩?”
“对!”我继续掏,掏出一小团棉花,这是我昨天从护士站A来的。
打量着手里的眼罩,再看看我手中的棉花和脖子上的小枕头,何书桓恍然点头。
“很舒服,很有用。”呵呵,总算碰到了一个识货的。
“喜欢的话,过几天我送你一套。”被杜飞气到的我心情大好。人也大方起来了。
“真的!”何书桓眼睛一亮。
我用力地点头。
“那我呢?那我呢?”杜飞凑过头问。
“一边去。”我还以白眼,顺手扯回眼罩。“不识货的人离我远点。”
在何书桓的轻笑和杜飞的懊恼中,我戴上眼罩,用棉花塞住耳朵,往后背一靠——补眠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