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1 / 2)

接着,会长大人通过广播,将各班的班长招集起来,为游行的相关事宜做准备。趁其它人为游行进行筹划的当口,我抽了个空出来,匆匆往学校旁边的邮局赶。

一路走来,校园里乱哄哄地。也对,在这种敏感时刻,没有几个人能安心上学,估计都等着上街游行呢。

进了邮局,我拔通了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起,我听到了秦五爷那熟悉的“喂”声。

“秦五爷。我是依萍!”

“哦,是依萍啊。有什么事吗?”秦五爷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波澜不惊。

“是这样的,我想问您,您有没有林致远的地址?”时间紧急,我就懒得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最好是联系电话。”

“致远的地址?”秦五爷的语气中有一丝惊讶。“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吗?皱了皱眉头,我对他老人家的惊讶感到奇怪。

“不知道。”我老老实实地点头又摇头。虽然电话那头的秦五爷根本看不到这个动作。

“你这么急着要他的地址,有什么急事吗?”

急事?我愣了一下。对哦,我这么急找林致远干嘛?竟然想也没想,就找秦五爷要通讯方式了。真是没头脑。

“也没什么急事。”我叹了口气。看来,我的方寸有些乱了。“我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

电话那头停顿了好一会,就在我以为秦五爷也不知道要怎么联系林致远的时候,他还是把林致远的地址报给了我。

“电话没有,地址倒有一个。”

拿着手中写了一行字的小纸条,再次确认无误,与秦五爷客气地道别后,直接就给林致远发了个电报。

“蒋委员长一人安危,关系中华民族生死存亡。尔等身为热血军人,当以委员长人身安全为优先,行事当慎之、又慎之。切不可轻言动武、冒然开启战局,成为党国的罪人。”

我想对林致远说的,就是这句话。至于放下电话后的秦五爷,会把我的话误会成什么样子,就不关我的事了。

看着手里的电报收据,我心疼得很。这么几十个字的电报,字数就跟前世的手机短信差不多,竟然花了我好几块钱。

我的钱哪。

这个死林致远,最好乖乖地照我说的那样做。他如果敢乱来,害我白花了这几块钱,到时候用不着他的校长出手,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边掏钱边咬牙切齿。

在这种时候,希望林致远这家伙不要头脑发热,跟那些学生一样嚷嚷着要求动武。他可是天子门生,站错队了的话,等他的校长从西安脱险回来,立马就会给他好看。不管我平日里怎么看他不顺眼,这家伙都算得上是我的朋友,我可不想他被自己的校长给“和谐”了。

尽了我的责任后,带着一点忐忑、一点不安,我努力地汇入了时代的大潮,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各方人马你方唱罢我登场,在街头、报纸上可尽地折腾。当然,我也生平第一次参与了学生游行活动,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字:新鲜。

时局发展如史书上所书写的那样:经过多方搏弈,蒋委员长他老人家在经受了好几天的担惊受怕之后,在夫人和张学良的陪同下,有惊无险地返回了南京。

出乎绝大数人的预料,他老人家短暂的阶下囚生涯,并没有使他的声望降低,反而使各方势力都承认了他的国家领袖的地位。

看着《申报》头版头条上,由何书桓和杜飞发过来的新闻照片,南京市民自发组织的欢迎人群,就可以知道,我们的委员长的威望不仅没有下降,相反却更高了。

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放下手中的报纸,我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还好,历史并没有因为我这只小蝴蝶而发生变化,仍然朝着原先的轨道前进。

至于林致远,这些天都没他的消息,发出去的电报如石沉大海,一点反应都没有。在老妈的焦虑情绪影响下,我也变得有些不安了。这几天,每天都抽空往大上海跑,希望从秦五爷那里,能得到他的消息。

只可惜,秦五爷也不知道林致远的消息。在知道了我不安的原因后,秦五爷也有些为他提心吊胆了。

就在蒋委员长回到南京的第三天,我还在上第一节课,秦五爷的司机出现在教室门口。

“田叔,怎么了?”接到同学递来的纸条后,从教室后门偷偷地溜了出来,我悄声问。

“依萍,五爷在校门口等你。”田叔言简意赅。

我心一紧。有什么事情,让一向泰山压顶仍面不改色的秦五爷到学校来找我。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校门口。秦五爷正坐在车内。

“秦五爷!”我将头凑在窗前。

“依萍,上车。”田叔打开车门,秦五爷示意我上车。

我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乖乖地上车,坐到秦五爷旁边。看秦五爷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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