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1 / 2)

“陆依萍!”

我无奈地转过身子,朝后面的古典美人一笑。

“陈师姐好!”虽然这是西式学校,向来是标榜自由民主,但我还是毕恭毕敬地向她鞠躬。

“我说陆依萍,你跑那么快干嘛?害我一顿好找。”古典美人陈宛秋带着一丝小小的埋怨,优雅地走到我身边,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不由自主地,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最难消受美人恩哪!就算同为女性,对上一名容貌、气质、才气都是上上之选的美女,也要大呼一句——吃不消。

“啊!嗯!师姐,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硬着头皮问。

“哦!你说呢?”陈宛秋那形状完美的颈项微微侧了一侧,那种美丽让所有在她身边三米之内范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然,也包括我。

自惭形秽地缩了缩脖子。遇上这种级别的美女,对人的自尊心是一个大大的打击。

“啊?!呃!我不知道!”老老实实地摇头。拜她的绝尘魅力所致,此时此刻,我的头脑都当机了。

“不知道?”美人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可我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那你刚刚跑那么快准备去哪?”

“回家啊!”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美人的眼睛眯了眯。

“今天是星期几?”她忽然问了我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星期四。”虽然觉得这问题问得有点奇怪,但我还是乖乖地回答了她。

“哦!原来你也知道今天是星期四啊?”陈宛秋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就跟我来吧!”

说完,也不等我答话,就径直往前走。

而我愣了一下,努力想记起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可惜是——无解。只好乖乖地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间教室。推门进去,看到里面坐着的那些人,我才明白了自己忘了什么事。

在坐的这些人,都是复旦大学抗日救国学生同盟会,不,如今应该是上海高校抗日救国学生同盟会——执委会的成员。

而我,一不小心,很荣幸地成了其中的一员。

懊恼地低下头,老天,我这是忙昏头了。怎么忘了,今天星期四,是每周我们医学院学生同盟会执委会开会的日子。

说起我这个执委成员的身份,还真有点戏剧性。

本来,身为一年级菜鸟的我,平日里在学校低调得很,上课就上课,下课就走人,又是插班生,还没住校,连班上的同学,我都没认得几个。可以这么说,我在学校里,是那种即使消失了一学期,旁人都不会感觉有什么不妥的小杂草。所以,这么重要的执委会成员的人选,自然也不关我的事。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吗?

拜一个多月前的那次街头演讲所赐,让那几个复旦的学生记住我了。他们深感一个学校的能力有限,决定筹备上海高校抗日救国学生同盟会,发动全上海所有的高校学生,一起进行抗日救国宣传。就在在他们派人跑来我们医学院串联时,在学校里默默无闻的我,一不小心,竟然被其中一个参与过上次街头演讲的学生认出来了。

所以,可怜的我,好不容易逃脱了何书桓和杜飞这两个超级大麻烦的追捕,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他们“慧眼识珠”,成为了新成立的上海高校抗日救国学生同盟会医学院分部执委会的一员。

开头几次,我都抱着极大的热情积极参与。可是,两个星期之后,我就觉得没啥意思了。

别怪我对此兴趣阑珊,每次参与其中的活动,都无精打采。实在是,这年头的宣传手段贫乏得可怜。学生们除了街头演讲、唱几首与抗日有关的歌曲如《松花江上》、《义勇军进行曲》之类的歌曲外,就没有其它新的招数了。对于经历了后世那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宣传手段的我来说,提不起兴致是肯定的事了。再加上自己是插班生,学业繁重,参与学生同盟会的日常事务自然是有一下没一下了。

“陆依萍同学,你总算来了!”说话的那位戴着眼镜的老兄,就是我们的会长大人。

“嘿嘿!各位师姐师兄好!”习惯性摸摸头,讪讪地笑了一下,自觉有愧的我姿态摆得低低地。瞧,咱的腰都快要弯成九十度了。

“去!每次都来这招。”在我身边的大美人没好气地点了一下我的后脑勺,自顾自地找了个位子坐下,不管我的死活了。

“陆依萍,两个星期前,你说你要思考一下我们执委会的工作方式,请问,两个星期过去了,你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了没有?”

我下意识地摇头。但看到在坐的十几个人一个个眯着的眼神时,赶紧重重地点头。

心里默默地为自己捏着一把汗,看来,今天我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在场的这些人会剥了我的皮。

谁叫我平日里表现不好,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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