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病,为什么身体好像有电流经过呢。
酥麻感从脚后跟爬上后脑勺,换气不及时的窒息感如影随形,将他的思维扔进意识海搅拌碾碎。
他没有实战经验,甚至没有理论知识,缺乏这方面应有的常识,在自己的知识盲区误打误撞,全部选了错误选项,被黎述用行动批阅否决。
被攻城掠地的失败者是注定要成为俘虏的。
林徊几乎站不住,大腿阵阵发软,黎述勒住他的腰推倒在沙发上。
她的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头发顺着她的肩膀散落下来,轻轻扫在他的侧脸。
浅尝辄止,林徊大口换气,一脸被糟蹋后的失神感,躺在沙发上,胸膛起起伏伏。
黎述意犹未尽,凑在他耳边问:“我可以继续亲你吗。”
林徊不愿回答,她都已经亲完了才问。
这时候她又格外固执,不理会他的默许,非要听林徊自己点头才行,他被逼的没有办法,红着眼尾点了头。
她欺身而上,封住他的声音,几段换气之间泄出几声黏腻的呜咽声。
他被欺负成这样也不闭上眼睛,黎述伸手盖在他的眼前,让本就沉沦的初学者坠入更深的深渊。
一直扩散的精神领域感应到新敌人的到来,被压在沙发上的林徊睁开眼睛,只有一片黑暗。
黎述还遮着他的眼睛。
李敬尧第一时间从窗户翻出去准备应战,穿着黑衣斗篷的乌谛出现在走廊尽头,黎述随手扯过一块桌布,将林徊整个人盖住。
“五个人,速战速决。”黎述背对着她单腿跪坐在沙发上,那里有两个人的气息,“搞不定的时候叫我的名字。”
“好。”乌谛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连一双眼睛都冷的可怕,与她的外貌一点也不相符。
林徊发病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乌谛没有多想,毫不迟疑走出大门。
让乌谛充当一个守护者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她适合独自作战,用蛇性本能去撕咬、去绞杀。
林徊从桌布下面伸出一只泛红的手,要扯下这块把自己全身都藏起来的布。
黎述伸手擒住他的手腕,将两只手交叉锁住,举起压在他的头顶。
桌布之下,是林徊薄红的皮肤,红润的唇角,以及浮现泪光的眼睛。
太过犯规的表情,是怎么也不能让旁人看的。
他们都属于世界顶尖的强者,精神力一个比一个强大敏感,全神贯注的时候甚至连微风拂过,雨水滴落这种细节也清清楚楚。
这对林徊来说是一场危险的处刑。
外面精神力的冲击一秒钟就能碰撞十几次,战士的警觉心令他的注意力高度紧绷。
但被双手举过头顶,口中的空气遭到无情掠夺,刺激的要哭出来了。在战斗的中心,一块小小的安全区里,衣服在纠缠中无意掀到胸膛,手脚酸软无力,几乎成为一摊烂泥。
实际上只是接吻而已。
第一次接吻,黎述保留了引导者该有的风范,只是接吻,他就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把过去二十多年的世界观都重塑了一遍。
头顶上就是兵刃相见的死局,他们有多么的荒唐呢。
林徊从泥泞中缓缓回神,用黎述的衣料遮住自己的脸,头埋在她的臂弯里,陷进柔软的沙发。
不仅仅是遮住自己的视线,也是阻挡此时,黎述有些戏谑的眼神。
太过分了。
又下起很大的雨,从窗口扫进来不少细细的雨,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废土里的脏雨对感染物来说是最好的补品,吞虫草向上汲取污染的水份,雨水打湿土地,将残留的血迹冲洗干净,顺着地势流进苗圃。
乌谛的斗篷向下滴落着红黑色的水,在门口的台阶上汇聚一滩积水。
“跑了两个人。”
李敬尧紧跟着走进来:“其中一个人受了重伤,这场雨一下,估计挺不过来。”
五人只剩一人,那一人还被乌谛标记,走不出崇三湾,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再过来了。
崇三湾是重度污染区,他孤身一个人在这里,也很难生存。
黎述打发两个人去休息,最后才对着沙发半哄着:“后半夜没事了,去睡觉吧。”
才碰撞在一起的火焰在初碰撞时会冒出激烈的火星,待冷却下来,激荡的心情得以平复,却在安静时候回忆燃烧时的余温。
外面雨越下越大,突兀浇灭了心底的温暖。
吞虫草正在愈合,本不该遭此一劫的小院如同狂风过境。这里原本被黎述打理的很好,虽然有三个房子,可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手工制品的家具随处可见,到处是精心设计过的布局。
她还重新建造了这座房子,连二楼的机械连射弓弩都是最近才打造完毕的。
能看得出黎述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且有继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