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没开业呢!”
“我找人。”
林落兹已经到了楼上,还未走近,房门便开了,出来的是梁青山,抬手招呼了小二,笑道:“林掌柜怎么又来了?可是之前落下了什么东西?”
梁青山的那张脸着实与他太过相像,但那笑,绝没有半分相像。
林落兹:“东西没落,就是有点事想跟梁掌柜打听一下。”
“进来说。”梁青山让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萧鸣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林落兹现在顾不上去找,估摸他就是被上次的事吓到,故意躲起来不敢见人。
屋里已经没了刚才那人的身影,梁青山在她身边坐下,笑盈盈地问:“林掌柜是想打听什么?”
林落兹起身坐到对面,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梁掌柜,你认识我,对么?”
梁青山一愣,遂答:“对啊,林掌柜声名远扬,我怎会不认识?”
“不,”林落兹盯住他的眼睛,“我是说,你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我。”
梁青山笑起来:“林掌柜这是何意?我听不太明白。”
话音刚落,一道疾风迎面袭来,从梁青山耳边急速擦过,他微微睁大眼睛,看清了对面林落兹袖间的暗器。
梁青山木讷抬手,摸了摸耳廓,丝丝生疼,垂首看向指腹,湿润的血水刺得他惊讶出声:“林掌柜这是打算杀了我?”
林落兹取下手腕上的暗器,放在桌上,缓缓推到梁青山面前。
那是一把小巧精致的弓弩,如同手镯一般,刚好可以扣在腕上。
“罗言,这是你送我的。“
梁青山皱着眉头,仔细查看了一番弓弩,满脸疑惑:“你叫我什么?我什么时候送你这个了?”
林落兹冷笑:“继续演。”
梁青山放下弓弩,这次终于动了怒:“林掌柜你真是……不讲理,我是谁,我自己还能不知道?”
林落兹拿起弓弩,重新戴回手腕,缓缓道:“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能看见那些东西,故意接近我……”
她起身,呼吸急促:“罗言,你骗了我,你根本就没死,你知不知道我……”
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梁青山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中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他莫名受了伤,却在看见林落兹这副模样质问自己的时候,怒气又莫名消散。
“你如何?”
林落兹咬牙,抬眼迎上他目光:“我怕下手太轻,你没死透。”
梁青山愣了片刻,忽然笑了:“林掌柜可真会说笑,那位罗公子是不是同我长得十分相像?听林掌柜你这意思,那位应是被你亲手所杀,但我怎么觉得,你对他并非只有恨意。”
“你当真不是?”
梁青山缓缓点头:“我自小就叫梁青山,从未改过名姓,林掌柜若是不信,大可去查。”
“好,我暂且信你,”林落兹转头看向窗外,眼里再度恢复平静,“梁青山你听好了,别对我身边人下手,他要是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梁青山眸子里浮上疑惑,似要解释,却又无奈摇头:“当然,当然。”
话音一落,林落兹转身快步走到门前,一脚踹开房门,大步离开。
隔着屏风,方才站在窗边的男人徐徐走出,道一声“门主”。
林落兹一走,梁青山脸上再无笑意,抬眸,眸里阴冷刺骨:“缚魂锁找到了?”
男人摇头,随即跪下:“属下无用,请门主赐罪!”
梁青山望向窗外,挥了挥手,示意男人退下。
窗外日头正好,不久前的那场雪,早已消融,他伸出手挡住了照进来的阳光,指间透出的光亮让他眯起了眼睛。
即便是再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他也只有那一个想法。
刺眼。
亮得刺眼。
此时,林落兹已经走出了落山楼,陈萧鸣跟在身后,忍不住往楼上张望:“我没说错吧?他是不是道士?”
“哎怎么不说话呢?你说话呀,那道士是不是盯上我了?”
林落兹瞥了他一眼:“反正,以后离他们远点。”
距离搬出苏宅,还剩下最后两日,苏红愁得吃不下饭,一见林落兹进门便问:“找住处去了?”
“随便逛逛。”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你还随便逛逛?林落兹你站住!”
苏红气得顾不上叫掌柜,直冲冲走到林落兹面前,两手叉腰,怒气冲冲:“最近林家有新动作了,你之前暴露了身份,林家那位正派人到处寻你,要是宅子被官府收了,我看你能躲哪儿去!”
林落兹抬眼,语气平和:“这宅子官府愿意要就让他们拿去,我们也早该换个大点儿的地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