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地命令道。
“余总，我怕还是光滑。”王孟柯联想到了一个经典的科幻小说中的桥段。
空气有些凝固。
“这是鱼鳞，不是水滴。”余和春如是说道。
“明白……”听到余和春这么说，王孟柯最后还是乖乖地将手中的显微镜调整到了扫描隧道显微镜模式，“好像，不是光滑了。”
“那是什么？”余和春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问道。
“是凹陷，平滑的凹陷。”王孟柯平静地说道，“还有，边上的一圈，自从最开始的光学显微镜几百倍的放大程度开始，好像都是空白的。”
“空白？”
“对，就是什么都没有的空白。”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的观点，王孟柯将自己手上拿着的显微镜嵌到了边上一台分析仪上，连带着作为观察对象的鱼鳞一起，高清的放大图像出现了一块大屏幕上，“就像是一个黑洞，边上没有什么东西，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
理论上，放大的倍数达到几千倍，能够明显地看到细胞，而电子显微镜可以看到细胞核一类的亚显微结构，至于扫描隧道显微镜，则可以通过数千万倍的放大倍数观察到大分子的结构。所谓光滑就是没有空隙，也就是说没有分子间隙，这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个经典桥段的下一部分。
“这不可能是强相互作用材料，这是从生物身上取下来的。”余和春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你说边上没有任何东西，意思是说，连微生物都没有？”
“的确是这样。”王孟柯操作分析仪，大屏幕迅速挪动，除了一片空白以外没有显出任何东西，直到一个边缘，画面上那些圆圈朝着同一个中心移动，“最边缘的生物细胞都在向它缓慢靠近，就好像掉入一个无底坑。”
“怪不得一开始感觉摸起来黏糊糊的，最后会被吃掉么……这鱼鳞就是这样吸收同化外界的营养物质，化为自身能量，一直保持着生物活性的吗？”余和春沉吟道，“这么一来，就没有办法取样组培，只能供着养了。”
“不，还有个办法……”王孟柯欲言又止，似乎是突然间意识到这是不能说出来的事情，沉默了。
“怎么，有方法就说出来。”
“……这鱼鳞原本还在鱼身上的时候，必定没有表现出这样吸收外界物质能量的特性，这是由于现在处于体外的特殊情况造成的。换言之，只要我们把它放到一个合适的环境内，就不会产生任何问题。”
“由始至终，我们都是按照自己所熟知的科学观念体系去揣测鱼鳞的性质，如果换一个环境来看，也许真的可以找到缺少的条件。”余和春思考着，突然想到了王孟柯不愿意提及的缘由，“能现在也只是一个笼统的想法，要如何去做又需要从零开始探索。经验严重不足，目前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样。看来我们两个人再也没有办法对这片鱼鳞做什么了，等会儿我开个会，把大家召集起来，一起想想该怎么应对吧。”
会议室。
前几次在都市号上的会议，白月林都参加过，但只是旁听，很少像前几次那样主动地提出自己的建议。但这一次不一样，长长的会议桌上，放了一个圆柱形的充满半透明蓝色清澈液体的玻璃容器，中间漂浮着一片深蓝色的鳞片，外表面没有任何不光滑的痕迹，而内表面也是如此。
那是鲲的鳞片。
“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说吧。大家都看到这个容器里面的东西了，这就是白月林谈判拿到的妖族基因样本，我们唯一拿到也是唯一必要的，鱼的鳞片。”余和春看到白月林走进来，于是开口说道，“但这东西超出我们的估计，它根本不是已知的常规细胞结构，即使使用千万级别放大的扫描隧道显微镜，理论上连大分子都可以看得清楚，但对着这片鱼鳞，却依旧只能看到一片光滑的纯蓝色。我们没有办法用常规的生物办法处理这鱼鳞，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也就是利用它的活性来同化什么东西，然后在对那个东西进行研究和操作。”
“活性？同化？”白月林重复了这两个词，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余和春在说什么，“按我的理解，你的意思不就是，把鱼鳞里面的东西转移到别的我们可以研究的细胞生物上，在进行组织培养研究——这不就和之前所说的基因工程一样吗？”
“问题是，我们不能以处理细胞的方法来处理它，只能按照它所拥有的特性来。”王孟柯如是说道，“话虽如此，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它的特性，除了不可摧毁以外，也就只有一个，生物同化趋向。”
“生物同化？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除了会吸收所接触到的营养物质以外，它还吸收了所有接触到的细胞生物，所有的细菌，病毒，各种微生物，相当于自己为自己创造了一个绝对真空的无菌无毒的环境。”王孟柯解释道，“这个全新的专有名词也是刚刚出现，只是我们现在方便称呼所用，还没有经过严格的讨论。”
“吸收营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