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1 / 4)

完了!

入魔之人,功力大涨,所有人都不是沐星辰的对手。

谨华连忙高声命令道:“快……”

撤字还未来得及发出,他的喉咙就被沐星辰紧紧扼住,“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偏偏要同我过不去?”

沐星辰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谨华不惜破坏门规,用凡人作诱饵,两次三番要置她于死地,甚至还葬送了商如君的性命。

她在这世上,得到的温暖甚少,能够交心的更是少之又少。别看她人前大大咧咧,直爽快意,不过是假装大半,真心一点。从小生活在冰冷、欺凌的环境中,能指望她对别人付出什么真心?

帮助商如君和商应的初始,也是因为他们主动向她伸出援手。当时她刚被青岳山赶出来,又撞上山精,逃窜中滚下了小山坡,是商如君救了她,还将手中仅存的灵药给她治伤。

没有这些前情,他们就算死在她面前,百般央求,叩首万千,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就算她赠了他们临江城的通行令,也从未想过与他们深交。若非商如君被拐卖至花楼被她知晓,她随便帮了个忙,也不会有后来的际遇。

以前不知道内情,她行善事,乐助人,希望能扭转灾星的名号,她降生时的天灾不过是偶然。她以为只要足够努力,足够善良,就可以改变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就可以让父亲姐姐接纳她,收获朋友,像别的孩子一样,有一群玩伴,日日结伴游戏,每天都热热闹闹的,开开心心的。她再也不想看见乌嫀愁容满面;再也不想一出门,就被人指着鼻子骂,丢一身的烂菜叶。

可她的讨好,换来的是那些人的变本加厉。沐如风不问青红皂白罚她,厌恶地让她滚,甚至连名字也不愿给她取。城主府的名字需得由城主亲自赐名,再录上金册,乌嫀没敢跟她说,是欺负她的下人用来□□她时说的,七岁之前,她也只有乌嫀给她取的小名——满满,祝愿她圆圆满满。沐北月则看她像跳梁小丑,享受她被欺负的痛苦,城主府的下人、临江城的百姓闻风而动,给她送发霉发臭的馊饭,恶意制造麻烦,若她反抗,就告上沐如风桌案。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非不分,但他们都怕她身上的灾星之名会祸及他们,也怕同她走得近了,会招来其他人的指责。旁人的恻隐之心都是有前提的——她对他们有恩,且不会损害他们的利益,甚至为了合群,还会跟风骂她几句。

他们总觉得,只是骂几句,又不会少块肉,你受不住,是你自己的问题。可冷言冷语加诸她的,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在进行一场场不流血的屠宰。

时间久了,她终于心灰意冷,再也不会索求旁人的友好,甚至开始反击。她痛,她也要他们陪她一起痛,她要城主府和临江城永无宁日。他们骂她灾星,不将其坐实,怎对得起他们一番心意?

她想,商如君和商应一旦了解她的处境,知道她背负着无数脏水,千夫所指,还会同她来往吗?谁又会傻得和一个全城臭名昭著的灾星来往呢?

她绝不会将自己的真心送上去给别人踩踏,又成为一个笑话。

可商如君和商应将她郑重捧起,高高供上,穿过谩骂谎言,同她正大光明来往,为她据理力争,教她法术武艺,一点一点又撬开她紧闭的心门。

她还记得,有人拉着商如君和商应,告诉他们远离她的时候,向来温婉沉静的商如君竟然为她疾言厉色破口大骂,商应虽未明言,但一直站在商如君的身后。事后还将自己的本事传给了她,教她该怎么反击更轻松。

那是她第一次尝到有人为她出头的滋味,有人撑腰真好啊。

前几日,好不容易发现给沐北月做星辰灯是一场误会,她以为,她可以陪他们在临江城一直住下去,他们还有更多时间。

对她好的人,细数起来不足一只手掌,所以她格外珍惜身边的每一点真诚的善意,可是这些人,连这一点点的东西都要拿走。

她做错了什么,怎么能这么对她?凭什么这么对她?

沐星辰收紧手指,手指像石块一样坚硬,谨华翻着白眼说不出话来,他不后悔这个选择,只可惜没能杀了沐星辰。不过转念一想,若他死在沐星辰手中,孟修就会与她反目成仇,倒也省了后顾之忧。他的性命与门派前程相比,

如此想来,他便不再挣扎,反而希望沐星辰快点杀了他。

可上天偏不如他愿,濒死之际,孟修赶了过来,“星辰,快放开我师伯。”

沐星辰置若罔闻,孟修无奈只能先将谨华救下来,触及沐星辰的魔纹,孟修惊愕住,“星辰,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

回应他的只有满目仇恨和冷冰冰的眼神。沐星辰一心都在谨华身上,见孟修拦她,连他一起攻击,丝毫不留情面,虽然他们并没有多少情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星辰心智强大,不可能轻易入魔,能令她心绪动容的人,这世间只怕唯有商如君和商应,难道他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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