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附和道:“是的,就是她自己摔的。”
围观群众半信半疑。
老人家见状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腿都断了,怎么诬陷你?你们看他,又不是有钱人,谁会冒险拿性命诬陷他?”
“就是就是。年龄大了都怕麻烦,一点小伤小痛就能要人命,谁会想不开这样做?”
尘埃大声道:“可就是他自己摔倒的,我没有推他。”
他急切地向别人解释,企图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没有一个人信他,得到的却是鄙夷憎恶的眼神和别人的口水唾沫。
“这小伙子长得还行,怎么心恁坏?”
“什么还行?明明就是尖耳挠腮贼眉鼠眼样,一看手就不干净。”
“我没有!”尘埃大喊,他不明白,他们怎么能不辨是非,就擅自定下他的罪责,还恶意揣测他?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穷疯了吧,一点医药费也不肯出。”
“看他的表情,我都快相信他是真的没推人了。”
“我没推!”尘埃听到有人愿意相信他,再次强调。
岂料,那人话锋一转,接着道:“演技这么纯熟,这事肯定没少干。”
尘埃崩溃了,“我说了,不是我推的,我没有推他。你们为什么相信他,却不相信我?”
别人看傻子一样看他,“老人家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倒是你,穿得不怎样,却买了这么多东西,有猫腻。”
尘埃大吼道:“这是我自己挣的,这是清清白白的钱。”
“已经有人报官了,清不清白,府衙上说。老人家你别慌,我们帮你作证。”
官就像压在百姓头上的一柄利剑,没有哪个百姓不怕官,尘埃本就心慌,听到这些人要帮老头子作证,那他还有活路?尘埃当即推开人,慌不择路地跑了。
但他的举动在别人看来,更是坐实了他就是推人的凶手,使得围观者更加振奋,几个高大的男子三两步就追上了他,捆着送了官。
这些人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作证,“就是他推人摔倒,还想肇事逃逸。”
县官惊木一拍,吓得尘埃瑟瑟发抖,“你们可亲眼看见了?”
“是,我们都亲眼看到了。”
“他们说谎。”尘埃极力争辩,“他们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在诬陷我。”
“诬陷你?”县官道,“你们以前可认识?可有什么争端?”
众人纷纷摇头,“从未见过,更无争执。”
县官看向尘埃道:“那你说,他们为何要诬陷你?”
尘埃也很想问:“我们生平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诬陷我?我根本没有推他,你们也根本没有看见。”
众人挺直了胸膛正义凛然道:“我们不过是路见不平,助人为乐而已。”
最后,县官例行询问:“尘埃,你可认罪?”
尘埃大声道:“我不认,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倒的。”
这么多证人,彼此间又无关系,县官当然不信尘埃,“好你个刁民,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竟然不认罪?”他抽出令牌扔在堂下,“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我没有罪,我是无辜的。”尘埃挣扎着,“真的不是我。”
然而他的话始终无人在意,板子落在身上,疼得他哇哇乱叫,痛哭流涕,“不是我推的,大人,我真的没有推他。他们在诬陷我。”
有这些人作证,府衙很快结案,罚尘埃六十大棍,在大牢关了十天,并承担老人的医药费。
这么多天,尘埃又委屈又愤怒,明明不是他做的,那些人却一个个煞有其事地指责他,还做假证。
尘埃不服,出来后在那里奔走,终于逮到机会,那老头竟然还敢用同样的方式敛财,这一次被尘埃和被碰瓷的那人拿个正着,扭送到官府。
尘埃洗清了罪名,又拿到了赔偿,但回到家后,家中已然大变。
邻居听说他被下了大牢,断绝了和他家的来往,路上见到他,跟躲瘟疫一样,跑得飞快,还当着孩子的面污蔑他,甚至污蔑他的孩子。
妻子难产后,尘埃没有再娶,膝下只有一个孩子小尘,现在已经五岁了。
尘埃回家那天,邻居正在气势汹汹地训斥小尘。
小尘反驳,邻居不听,“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爹是杀人犯,手脚不干净,你能是什么好东西?快点拿出来,不然就送你和你那杀人犯爹一起蹲大牢。”
小尘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胡说,我爹是清白的。”
“你爹都进大牢了,清白什么?听说他为了逃避罪责,在公堂上撒泼打滚,被打了六十大棒,你这孩子,好的不学,尽学你爹嘴硬坏心肠是吧?”
邻居说完,其他人开始叮嘱他们的孩子,“你们看到了,这孩子手脚不干净,以后都别和他玩了,哪天偷到你们身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