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预言(1 / 2)

顾轻确实不情愿,按照她的性格,大可以推卸不去,但纵然不喜顾饶思,不喜这个场面,不能不顾及苏荷,她总不能给她丢面,惹她被人嘲笑,便起身随意舞了一段剑法。

她修炼的功法并不优质,但常年早起贪黑在野外、风雪中,一刻不停地修炼,在普通的功法中融进了风雪之力,化出惊雪剑,剑身通体寒冰,洁白凛冽,威力颇大。

又为了不惹人过于注目,便中规中矩地演练了一遍,不是惊艳的剑法,但也并不平庸。

沐星辰一边耍剑,一边感叹顾轻的惊才绝艳,可惜她生不逢地,若是没有长在这里,合该是一代名修。

千玖言除了修习预言术外,在剑道上亦颇有造诣,一眼便看出惊雪剑的不凡,剑招游走之间,隐隐有风雪怒号,大气磅礴,只是持剑人剑招衔接并不太熟练,没有将这剑法的精髓完全展现出来。

“不错,这剑法再多练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千玖言破天荒地夸了一句。

有嘴无脑,可以不用说话,沐星辰腹诽道。

千玖言确实赞赏顾轻的剑法,但比她更惊艳的不是没有,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提醒她,专心剑道,将来也能有所成就,莫要再生出其他歪门邪道的心思,但这话落到其他人耳中,便是另一回事了。

众人本来只以为,顾轻不过是顾饶思兴致头上,随意想起的小玩意,这话,今天顾饶思说了不少,由他口中说出来,大家只会以为他在客套而已,但千玖言对旁人向来惜字如金,连他也夸她,那她必然是有着特殊的地方。

一时打量顾轻的人更多了,好意恶念掺杂。

这些人向来高高在上,打量别人毫不避讳,顾轻察觉到殿中气氛变化,但她没有在意,本来是被迫上台,因着千玖言的几句夸赞,不由激动起来。少主一直是她修炼的榜样,是她的可望而不可即,能得他一句赞赏,比吃了蜜还要开心。天降大饼,将自己砸得晕晕乎乎,但她仍是竭力按捺住心头跳动,平静了下,才开口道:“少主谬赞。”

孟修看向沐星辰,没有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刚才说完,孟修便在心中轻轻摇头。千玖言此举极为不妥,以他在预灵族的地位,‘屈尊降贵’夸一个随时可以丢弃、毫无地位的小妾之女,会给她招来无穷尽的麻烦。

沐星辰刚上谦云峰的那段时间,因为隐藏修炼天赋,被同门打着为他好的旗帜奚落、嘲讽,威胁她退位让贤,导致她大闹天一阁,和同门撕破脸皮,更是对着他破口大骂,想来,她是十分厌恶这种行为的。沐星辰站在原地,胸脯上下起伏,似是因为太过激动导致心绪久久无法平静。如果这是顾轻本人做出的动作,孟修可能会如其他人一样,以为她心情过激,但眼前这个,是装着沐星辰意志的顾轻。他熟悉她的行为,尽管她在尽力追寻顾轻的性格,有些小动作还是不可避免的暴露出本人的心情,她生气的时候,反而十分平静,不露情绪。顾轻的脸上不是强装出来的冷静,而是沐星辰,本来就十分冷静。她的心里,估计已经在将千玖言拖出来反复鞭尸。

沐星辰确实将千玖言骂得狗血淋头。

她大致了解两人的记忆,也不管千玖言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一无所知,她只知道,这是个刚愎自用、脑子被猪啃过的骄傲自大男。

他欣赏顾轻,却又忘不掉顾轻当日抛母曲意逢迎的作态,矛盾之下,也失了章法,以为好心,实则将顾轻置于众矢之的。不用转头,她都能分辨周围人的视线之中,有多少在看笑话,有多少带着恶意。

也不知上天为何赐予千玖言绝佳的天赋,却给他一个被驴踢过蠢得不能再蠢的脑子。若让他到人间当个县官,也不知要戕害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凭借一面、零星几句话,就轻易定下别人的秉性善恶,简直是非不分。他也不想想,纵然初见先入为主,形成偏见,但后来顾轻的行事作风,又有哪点对得上之前的行为?

都说一个人的秉性皆藏于眼,难道顾轻的眼神还不够清澈,还不够无欲无求?

或许千玖言曾经疑惑过、纠结过,但他疑惑归疑惑,纠结归纠结,就是不改。

他们这一族,修习预言术的人全都有个禁忌,那就是不能对同族使用预言术,还有个弱点,修习之人皆轻微眼盲,但在沐星辰看来,不是轻微眼盲,而是心瞎。心一旦瞎了,所有判断力全都会失衡,他们修炼了高深的预言术法,却失去了正常人对事物探究的基本能力,所以无法判断身边人到底是否包藏祸心。

难怪这预灵族一股歪风邪气,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盛气凌人。

“玖言眼光不错。”顾饶思意味深长地看了千玖言一眼,随意夸了顾轻两句后,便让她下去了。

听着艳羡的声音,苏荷很满意,顾轻出的风头,正好狠狠打击等着看笑话的人。顾轻从被榜样夸赞的心情中回神,不免有些担心,自己风头过盛。

真傻,沐星辰暗骂,担心风头过盛,却不抓风头来源,难怪要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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