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臂扣他在后颈,任由他肆意惹火。
直等他想拉她的手作乱,她才猛然一把推开他,用锦被裹紧自己,笑道:“蛊虫果然没了。”
她的举动无异于一盆冷水,将夜长玦的热忱浇灭,他难得露出迷茫神情,停顿数息才问道:“你说什么?”
浅漓也不卖关子,解释道:“我想看看我心间的蛊虫是否真的已经没了。”
夜长玦冷着脸汇聚灵力点向她心间仔细查探,果然没有发现蛊虫的存在,见她的心脏颜色也比以前鲜红,基本可以确定蛊虫的确已经消失。
他想起她让他把逆鳞取走后又回魔族,很快就猜到大概,“你见到魔王了是吗?她把蛊虫拿走的?”
浅漓颔首承认,尽量把事情说得轻松,“她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厌恶我,只是骂我无用,说蛊虫在我体内纯属浪费,她主动将蛊虫收走的。”
这话夜长玦却是半点不信,他没由来觉得生气,冷声道:“这么说,你让我取走逆鳞之前就见过她对吗?你骗我将逆鳞取走,就是为了让她顺利取出蛊虫?”
浅漓不明白他在气什么,疑问道:“我让你把逆鳞取走时就跟你解释过这么做是为了引魔王出来,只是目的没说得太明显,怎么能用骗字形容?”
“再说蛊虫已经从我心间消失就是好事,你生什么气?”
夜长玦很无语,他同意她去引魔王出来,只是当时她都要赌气分居了,他不想跟她再争。
他以为就算魔王真那么容易被她找到,也不会轻易动蛊虫。
他本想等她这次从魔族回来,他再劝说她同意他干涉此事,找到魔王后直接把蛊虫的本体都消灭干净,让它再无作祟可能。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魔王居然如此痛快将蛊虫拿走,表面来看的确是好事,可他并不相信魔王当真如此好心,保不齐以后还会利用蛊虫再伤害浅漓。
可事已至此,这件事归根到底也怪他疏忽大意,他的确没资格生气,更不该埋怨浅漓。
他快速冷静下来,商量道:“那现在可以让我找魔王了么?我想把蛊虫彻底消灭,这种东西存在就始终是个隐患。”
浅漓现在心思都花在如何复活龟婆婆,不想考虑其他,果断拒绝,“不行,你先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有事要问你,你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她不绕弯子直接问:“你跟龟婆婆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她的死是否跟你有关?”
夜长玦原本还侧躺着,听见这话立刻起身坐直,眉头紧拧在一处,语气严厉,“你此话何意,你怀疑她是被我所杀?”
他忽然发怒让浅漓下意识往后一缩,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何渊源,是否真的只是认识而已。”
夜长玦深吸口气,反问道:“魔王教你来这么怀疑我的?”
浅漓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这不重要。”
夜长玦越发气得头疼,眼底布满失望之色,“阿漓,我们夫妻三千年,纵然感情再淡薄,我再有诸多不是,都不至于让你如此质疑我。”
他说完迅速下榻,毫不犹豫怒气冲冲地快步离开卧房。
浅漓默默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心想自己的话是否问得太直白,好像确实跟直接说他是杀人凶手没什么区别。
她犹豫片刻还是给他传音再解释,“我不是质疑你,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你说没有我就信。”
等待许久不见回音,她也觉着生气,干脆将传音镜扔至一旁用法术强制入梦。
等翌日睡醒后睁眼便看见去而复返的夜长玦,正站在寒玉榻旁边满脸幽怨地看着她。
她故意移开目光不看他,忍不住阴阳怪气,“尊上这次火气消停得挺快呢。”
夜长玦冷哼一声,“我只解释这一次,我跟龟婆婆没有任何渊源,她的死跟我没有半分钱关系。”
“你昨夜为了验证蛊虫是否真的消失而撩拨我动情,利用完我就一把推开这种事,你若是再敢做,我一定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一个月你都别想下得了寒玉榻。”
他说完又拂袖大步离开卧房,在消气前他不愿意再听见浅漓说任何捅刀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