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2 / 2)

么必定是你默许,否则她岂敢如此得寸进尺,她又如何笃定我真不会跟你倾诉这些事。”

夜长玦默默听完她的话,表面平静内里已是怒火攻心,这些事跟听到他耳朵里的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他从前闲暇之余偶尔过问浅漓现状,翠微宫的仙侍禀告给他的几乎都是说虽然花榆喜欢教浅漓规矩,让浅漓不太高兴,但浅漓因为花榆常来陪伴,笑容都比平时多。

而花榆来翠微宫时他用神识观察过几次,浅漓确实如仙侍所说心情愉悦。

这让他觉得花榆功大于过,对于她说教浅漓也就并未深究,甚至从前还想着能借此让浅漓学会跟他告状诉说委屈。

哪曾想实情竟是花榆不断打压浅漓,妄想控制她,甚至那些零碎物件,他一直以为是浅漓自己喜欢,这种小事他岂会干涉,他从没想过会是花榆胆大妄为借他的名义摆进翠微宫。

如此长久以往的被人掌控、否定,也难怪浅漓会变得压抑自卑。

夜长玦越想越怒,他都从未想过要掌控彻底改变浅漓,一个外人竟精准利用浅漓不会告状的缺点,在他眼皮底下作威作福几千年。

他瞬间想了无数个教训花榆,将她强加给浅漓的痛苦千百倍还回去的办法。

但眼下先跟浅漓解释清楚要紧,他暂且收敛怒气,认真对浅漓说道:“都是我的疏忽,我从未想到事实竟是如此,我一直误以为你们关系尚可,原来只是假象。”

“你说的这些事情,单拎任何一件出来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我绝不会轻饶。”

虽然浅漓跟他说这些事并非是想让他替自己出头做主,但他真要处置花榆,她可不会当什么滥好人阻止。

她觉得跟他说完这些话后心里轻松很多,便笑道:“我不会因此怪你,只是希望一切都是我多想。”

这话让夜长玦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不放过一切机会让她意识到他的在意,当即毫不迟疑地道:“我可是清白得很,心里只装着阿漓,别老胡思乱想冤枉我。”

可惜大概是浅漓有事瞒着他,听见这句示白的话并没有太多欣喜,甚至担心他不相信凤卿的解释,说这句话是另有所指。

她不免心虚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低着头装作没听见。

夜长玦见她又突然装起鸵鸟,觉得她还是不相信他的话又或者不愿意回应他的感情,顿时很是无奈。

他收起失落心境,指尖灵力汇入浅漓体内温养一圈她的经脉,说起其他事,“在我找到办法彻底清除你心间那团黑雾之前,你不许再修炼,免得你老伤害自己。”

浅漓岂会答应,果断拒绝道:“都怪你把我在魔族辛苦修炼的修为全都清除,让我从零开始修习仙术。”

“我本就没时间修炼,修为已经很低,你还不让我修炼,那我何时才能变厉害。”

夜长玦轻掐一把她嘟起的红润脸颊,“你终日惯会胡思乱想,把我折磨得头疼,已经很厉害了。”

浅漓很不满他认为她在胡思乱想,她觉得她的想法都很有依据,明明就是他在狡辩才对。

但她此刻心情不错,便也不跟他计较,有耐心跟他拌嘴,“不让我修炼也行,那你以后别招惹我,那团黑雾更加不会跑出来作祟。”

夜长玦知道她说的招惹是什么,但前不久他们亲密,她全程都没有受到蛊虫影响,可见这蛊虫如今只会在她修炼时跑出来。

说不定如果不是她故意任由它作祟,她修炼时也能克制住它。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浅漓的胡思乱想所影响,心思也开始多起来,他竟觉得她是故意这么说,是不愿再跟他亲近的意思。

他立刻遏杀这个念头,他刚才还打定主意要让浅漓自信起来不再乱想,这会儿岂能自乱阵脚。

他佯装生气轻哼一声,“无论何时,我有的是办法让它不发作,妄想借此跟我讨价还价。”

浅漓没好意思再继续跟他讨论这种事,赶紧起身瞪他一眼后离开静室,去为晚间的生辰宴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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