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指责她。
她赶紧开口解释,“浅漓妹妹误会我了,我绝无此意。”
她转眸瞪向容千颜,“谁允许你如此胡言乱语诋毁神君清誉,还不赶紧道歉。”
容千颜眼见形势不对,赶紧低头认错,“夫人别生气,小神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浅漓并不买账,步步紧逼,“既然你们是天帝派来的,那不如现在一起去天帝那儿将这些话说给他听听。”
“且看他是否听一句毫无诚意的道歉就可以就此了事,若果真如此,我这个神君夫人也绝不再多言半句。”
尽管天帝未曾直言,但仙域内谁人不知他倾慕凤卿,别说是编排凤卿跟他人般配,就算只说凤卿半点不是,他也要雷霆大怒。
而花榆只是跟天帝为同门师兄妹而已,所以天帝处处纵容她,但也不可能跟凤卿在天帝心中地位相提并论。
因而一听浅漓要将事情闹到天帝那里,花榆也开始慌张起来,赶紧劝道:“好妹妹别生气,我会禀明道祖重重惩罚她,你不必跟她一般见识。”
她这话倒不是场面话,却也怪她听说浅漓搬去了云屏峰,一时心急没有事先交代明白。
她的本意不过是想着如果试探出浅漓不知道夜长玦去了瀛洲,就借着这事暗讽浅漓连自己夫君的行踪都不清楚。
同时佐证浅漓搬去云屏峰又如何,他们夫妻之间仍旧形同陌路。
她也没有想到容千颜竟会说出这种蠢话,毁了她的计划不说,还确实恶心到她。
就算浅漓不发怒计较,事后她也会找机会让容千颜生不如死。
而容千颜原本并不把浅漓的怒气当回事,但听花榆这么说,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花榆面前说这种话有多蠢。
她想争辩,可被花榆仿若淬毒似的眼风一扫,就不敢再说任何反驳的话,花榆的狠毒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回去跟鸿钧求情。
她再次跟浅漓道歉,“夫人,小神真的知错,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会回去找我师父认错领罪。”
浅漓可太明白她打的什么算盘,明知道她跟道祖不对付,还去找道祖领罪,笃定道祖不会太过为难是么。
不过找道祖是花榆先提出来的,浅漓便也见好就收,眼下还不适合跟花榆彻底撕破脸皮,要是一个月之后她还能看见容千颜活蹦乱跳,她再发难也不迟。
她又转眸看向一旁默默看戏的大龙女敖玲珑,问道:“东海公主刚才说庆祝我跟我夫君大婚满三千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吗?”
见识到她突然爆发战斗力,把花榆都质问得连连道歉的敖玲珑,哪儿还敢承认自己说过这种话,立刻赔笑脸,“夫人听茬了,小神的意思是说关于宴会的一些小细节夫人可以自行定夺,不必问过神君。”
她强行挽尊,浅漓也给她面子不拆她的台,又看向花榆道:“花榆姐姐看来对这件事很上心,那这件事就麻烦姐姐去办吧。”
“我倒是没什么过分要求,只希望能比得过我的千岁生辰宴,否则让外界笑话仙域寒酸可就不好了。”
花榆听到这话心里简直气得快要滴血,她千岁生辰宴的浩大声势,就连她跟夜长玦大婚那日也比不过,她倒是敢想。
想借此机会告诉所有人她在仙域这三千年过得很好,终于得到了神君的偏爱住进云屏峰是么。
她休想。
但眼前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花榆只能面不改色先颔首答应,“妹妹说的是,我会安排人好好筹备。”
浅漓这才露出笑容,起身拍净手掌上的灰渣,“凤凰姐姐没回来,我也不便多待,要回云屏峰去了,几位上神请自便。”
她说完也不等花榆回应,直接快步往屋外走。
她离开好一会儿,花榆才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低头不敢看她的容千颜,“这几日你安分待在九重天,我会找机会请道祖替你求情。”
容千颜才不信她有这么好心,但仍旧做感激涕零状,“多谢上神。”
花榆不再理会她,带着敖玲珑离开栖梧宫回到自己居住的瑶华宫后才卸下伪装,怒容满面,“真是个蠢货,竟敢说出这种蠢话。”
敖玲珑赶紧安慰她,“上神何必动怒,我刚才瞧见夫人手背上竟有一道伤口,像是被剑划伤的。”
“一般神器留下的痕迹都无法立刻消散,想必她的伤口是太一剑划伤的,这说明太一剑并不待见她,您该高兴才是。”
花榆闻言心情舒畅许多,太一剑的剑灵受压制而灵智不全,喜恶完全跟随主人心意,剑灵不待见浅漓还伤害她,的确值得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