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话。
她离开仙域这段时间几乎都是跟慕枫同行,看来他也发现夜长玦从未联系过她,才会说她跟夜长玦不合。
可即便如此,他这个促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哪来的脸说让她跟夜长玦和离这种话。
他们凭什么觉得她会再一次为他们的利益牺牲,就算她真跟夜长玦走到和离这一步,他们也休想从中得到任何好处。
她努力平静心境继续修炼,只有实力强大起来,她才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然而体内灵力运转二十个小周天,心间熟悉的钝痛再次袭来,她赶紧竭力忍耐准备引导灵力运转,却感受到一股外力护住她的心脉,帮助她迅速净化灵力。
等疼痛感消散后她也并未睁眼,她已经感受到夜长玦熟悉的清冽气息,知道刚才是他帮助自己。
她现在不想面对他,干脆装不知道,一心等着他离开。
夜长玦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眉眼间隐约若现的倔强,深邃眸底蕴含万千情绪,他伸手拂去她额间薄汗,语气温和,“阿漓真不愿看见我么?”
浅漓鼻尖莫名泛酸,他怎么能如此云淡风轻说出这种嘲讽她的话。
他收到她让他回来一趟的传音那天起就该明白,她一直在等着他,是谁不愿意见谁,他该心知肚明。
眼下她不过是耍个小性子,他看穿了不配合也就罢了,还狠心将她这些天的煎熬一并贬低,嘲讽她明明想见却装不在意是么?
她怨恨自己因为他一句话就脑补一堆,快速收整好情绪,仍旧不睁眼淡声道:“尊上言重了,我想静心修炼而已,尊上无事就请离开吧。”
“呵……”夜长玦冷哼一声,弯腰轻掐她的下颌逼着她抬头睁眼,“你非要如此跟我说话是么?”
浅漓往后仰头,迅速站起来躲开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无惧他的怒意,“尊上不爱听可以不听。”
夜长玦绕步走到她面前与她正面相对,她立刻又转身,如此反复三次后夜长玦不禁气笑,直接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轻掐一把她白皙脸颊,“如今气性越发大了。”
他收紧双臂不让浅漓挣脱,解释道:“这段时间我去冥界处理要事,无闲暇看琉璃镜,并非故意不回你。”
就算他难得开口解释,这话浅漓也半点不信,只轻哦一声。
夜长玦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离开静室回卧房,将她放到椅子上,坐到她对面问道:“你传音说有事叫我回来,所为何事?”
浅漓早已没有跟他好好谈一次的心情,便微微摇头,“没什么要紧事,时间太久,我都忘了。”
夜长玦沉默一会又问:“当真不愿意搬去云屏峰是么?”
浅漓毫不犹豫点头,“我住在翠微挺好的。”
“好。”夜长玦也不再勉强,手掌翻转浮现一支玉瓶,嘱咐道:“心口再出现痛感,就服用一粒丹药,我会尽快找到彻底清除你心间那团黑雾的办法。”
见浅漓不接,他又耐心解释,“不是道祖的丹药,我去冥界找来的。”
他将丹药强制扔进浅漓乾坤袋,柔声哄道:“乖一点,别任性。”
原来他说的去冥界有要事,竟是为自己找药么。
浅漓心想也许是她误会他了,沉寂下去的心又开始沸腾雀跃,她低声细语,“知道了。”
尽管她自以为在夜长玦面前一直把情绪掩藏得很好,但其实很多时候,只在于夜长玦想不想看穿而已。
他瞧着她眼底渐渐泛起光泽,却又故意板着脸装不开心,语气越发柔软,“所以阿漓认真告诉我,因为何事叫我回来好么?”
他还记得她说有事跟他说,叫他抽空回来一趟的语气很严肃郑重。
那么必定是有重要的事,他应该过问,否则她又要因为这事耿耿于怀。
此刻浅漓积攒了信心,便直接说出原因,“我觉得最近我们屡次闹得不愉快,想跟你好好谈谈罢了。”
夜长玦不以为意地轻笑笑,“你不必介怀这些,以后我不会再如此。”
浅漓有些难以置信,心生欢喜,“真的吗?”
夜长玦颔首,极为认真地道:“近些年的确是我不对,我该反思。”
“你刚来仙域时与我如何相处,以后就继续如何相处,不必考虑太多徒增烦忧。”
他的话很像一盆冰水,将浅漓似火的热忱浇灭得一干二净。
他难道真没意识到她刚来仙域时他们之间有多陌生疏远么?
让她不必考虑太多徒增烦忧,是因为他发现她对他的喜欢,可他无法给出回应,要她自己知难而退?
浅漓觉得他真的很懂如何给她捅刀子,还是一把让人欲罢不能,肝肠寸断的温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