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几个姐姐,显得斯文许多,身上穿的,也是书生穿的粗布曲裾,一头长发挽起,用木簪子别在侧边。
“你是秀才出身?”盛明珠问她。
那郑幺见盛明珠猜出她的身份,脸上止不住的得意。“是的,大人,草民乃是洪武六年的秀才。”
按苍流律法,秀才可见官不跪。
“切,有什么好显摆的,考了三年,也还是个秀才!”郑三翻了个白眼。
看来那郑二的话所言非虚,这个郑三的嘴巴确实讨打。
郑幺最恨别人揭她老底,当下气冲冲地说:“老母在你家住时,过的什么日子,难道你以为没人知道?呵,已经不止是一个邻居看见你给老母亲住猪圈、喂猪食了!”说罢,将怀里一沓盖满红印子的纸交给盛明珠,说道:“大人,这些都是邻居签字画押的证词,郑三平日里虐待母亲也就算了,如今母亲不慎误食毒草,她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阻止我们姐妹几个安葬母亲!”
那老大老二连连附和:“是啊、是啊!”
这一幕不由得让人感叹!读书还是有用的,看看郑三百口莫辩的样子,还有这个胸有成竹的老四,便知这桩案子对谁有利。
可郑三显然不愿意就此坐以待毙,她赶忙说:“大人!大人!您可以找仵作验尸,我娘绝对不是中毒,而是另有原因!之前我听大夫的说法,偷偷拿银针验过,之前刘大人的仵作说谎!她绝对不是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