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鱼没想到,江南也没想到,自己竟控制不住追了上去。
在餐厅的转角,沉鱼看着江南握着自己的小臂,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也觉得心烦意乱了:“江南,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既然拒绝了,为什么又要来追我啊?”
江南连忙松开自己的手,仿佛也很痛苦,不知道说什么地来了一句:“对不起。”
沉鱼狠狠地瞪了这个人一眼,转过头就看见路边的车子里坐着占庭,占庭也看见了这两人,按了按喇叭,从车上下来。占庭在两人边上,看着眼圈红掉,手都在颤抖的沉鱼,一股心疼之情上涌,对江南说道:“江先生,我送沉鱼回,您请回吧。”作势便要拉着沉鱼离开。
江南却不愿意,对沉鱼说:“不要跟他走。”
沉鱼愈发心烦起来,只说了一句“你别管我”,便跟着占庭上了车,只留江南一个人站在原地。
占庭把车里的温度上调了好几度,沉鱼在心中暗暗感谢着占庭,永远是这么体贴,永远是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在。转念一想又觉得人的情感真是十分的搞笑,大多数人都无法逃脱出“他爱她,她爱他”的循环当中。
沉鱼对占庭说:“看来不用明天请你吃饭了。”
沉鱼给季晨晨打电话,季晨晨电话那头像是在酒吧,音乐声和欢呼声响个不停。
季晨晨对着手机大吼:“你说什么?”
沉鱼把手机靠近自己的下巴,看着屏幕上一分多钟的时间,也大吼:“维也纳酒店!”
于是沉鱼和季晨晨到酒店的时候,季晨晨已经开好了三间房,和周垚松一起坐在大厅里等着两人。一看到沉鱼脚下不稳地走进来,季晨晨就急忙迎了上去,把沉鱼拦在怀里,不停地问“咋滴啦?咋滴啦?”
占庭在一旁握着沉鱼的细胳膊,低低地给季晨晨说:“沉沉刚刚和他们吃饭,江南你应该认识。”
季晨晨一下子瞪大眼抬头看着占庭。
占庭则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时季晨晨大抵能全部猜出来,自己怀里的好姐妹做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了。但也只能先安慰她,让她不至于像一条海带一样从自己的身体表面滑到地面上:“好了好了,不难过了不难过了。”
沉鱼笑季晨晨:“你好傻。”又补充道:“我还好。”
季晨晨嘟嘴道:“有点良心,我在安慰你。”
季晨晨自然不是一个人从酒吧来的,毕竟接电话的时候周垚松就在旁边。于是周垚松也叫经理取了自己珍藏的酒带过来的,过来也是兑现自己在英国的时候给沉鱼“回国请你喝酒”的承诺。不过这个人向来是没什么好话,看着沉鱼失神的样子,在一旁“啧啧啧”道:“我以为某些人百毒不侵。”
沉鱼张牙舞爪地要上去给周垚松一脚,却被季晨晨和占庭合力拦住。季晨晨一边拦着沉鱼,一边骂着周垚松“不知好歹”,又吆喝着占庭登记住房信息,完毕之后又把房卡给了占庭一张,感谢了他的照顾,又告知稍微歇息一下之后到她们的房间去。又驱使周垚松回自己的房间拿酒,嘱咐他“慢点来”。
季晨晨的话已经很明了了,就是叫两个大男人给这两个闺蜜一点儿独处空间。
之后,季晨晨便架着沉鱼回到了两人的套房,给沉鱼赶进了洗手间,让沉鱼卸掉哭花的状,以及换掉这套沾着怨气的职业套装,沉鱼质问“穿什么”的时候,季晨晨已经从沙发上递过来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一条卫衣裙和一双白色板鞋。
沉鱼只简单地洗了脸,换上衣服便出来,抱着一床被子,缩到了沙发上,说“只有把自己包裹起来才能不难过”。季晨晨点的外卖陆陆续续地敲门,过了一会儿,占庭和周垚松也慢悠悠地结伴来了。
沉鱼裹着被子,对三个坐着的人说:“请坐,请坐,请坐。”
三人的感受是:“怎么傻模傻样的?”
沉鱼拍脑袋:“忘了介绍。”于是从被子里伸出半条手臂朝着占庭说:“占庭,我师兄,之前在国外经常照应我。”占庭朝另两位点了点头,周垚松伸了手过去,对占庭说:“久仰久仰。”沉鱼就接着跟占庭介绍道:“周垚松,周老师的二儿子,之前在文学院读硕士,现在是全职作家,代表作有……”
周垚松没让沉鱼接着说下去:“喂喂喂,可以了可以了,我本来什么都没说的,这让你全都说出来我还要什么脸。”
沉鱼白了他一眼,戏谑似的补了一句:“言情派文人墨客。”又继续介绍:“季晨晨,我的好姐妹,神秘女人。”占庭表示全部了解,周垚松则识相地给四个人倒满上了酒。
沉鱼喝了一口,对在座的人说道:“好,你们现在可以问我问题了。”
季晨晨迫不及待:“成功了没有?”
沉鱼回:“成功了我还坐在这里?”
这一问倒是把周垚松的好奇心勾引起来了:“什么成功了没有?”
“就是沉鱼还喜欢她那个,之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