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茶像是被戳中一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笑到一半又觉得不大礼貌,终止了自己的笑声,做道歉状:“啊,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很幽默。”
白茶茶简直有些手舞足蹈、手足无措。
占庭笑:“没关系。”
白茶茶又继续问:“那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
占庭看了一眼沉鱼,沉鱼点了点头,占庭才说:“沉沉没给你们说吗?这家店是沉沉开的。”
江南心中冷笑:“沉沉,好亲密的称呼。”
白茶茶和高希西同时诧异,白茶茶解释道:“我以为小鱼只是老顾客而已,没想到诶!”
高希西则又开始他的常规做派,大喊大叫道:“小鱼姐,深藏不露啊!!!”高希西的大嗓门,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餐桌的每一个角落。
沉鱼只说道:“没有深藏不露,这不是带你们来了吗?你们要是喜欢以后可以来,打五折。”
高希西离沉鱼有些远,趴在桌子上和沉鱼隔空对话:“什么?打骨折?”
沉鱼不再理他。
沉鱼看了看右手边的江南,又看了看左手边的占庭,转过头对江南说:“你先吃饭,我先和占庭说。”又转到另一边,问占庭:“说吧,叙什么旧?”
占庭见状,颔首示意江南,对沉鱼说:“不介绍一下?”
沉鱼扶额道:“江南,我们新项目企业方的老板,在座所有人除了你我的老大。”又对着江南,介绍占庭:“占庭,周老师最得意的学生,我名义上的师哥,我们项目的实际主持人。”
占庭不满地抗议道:“什么叫名义上的师哥?师出同门,我是你实打实的师哥。”又微微起身,向江南伸出右手:“江南先生,你好。”
江南也微微起身,与占庭握手:“你好,占庭先生。”
含蓄过后,占庭突然开始对面前的人表现出若有若无的敌意:“我前段时间在外面出差,这个项目的第一次会面我没赶上,不过一回学校就听说了江南先生的大名,S城有名的创新派企业家,创业初期就从全球top3的科技公司手里抢下项目,开发的安全网软件获得几十项专利,服务过上千家公司。不过不知道,江先生在S城正处于春风得意的时候,为什么要到H城来找项目呢?”占庭直直盯着江南的眼神突然向沉鱼的位置飘忽了一下,很快又回到了江南身上。
江南冷冷地在鼻内出了一口气,拿起沉鱼刚刚醒好的酒轻轻地抿了一口,对占庭说:“占先生,我以为你会问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问题。”沉鱼心中一颤,明白这是江南在内涵占庭和那些俗人没什么两样。
占庭却直接挑明:“我和别人不一样。”
江南心中泛起涟漪,表面上却装作觉得占庭模样搞笑:“那我告诉你,我给你的回答和给别人的回答一样,南善公司从不拘泥于S市,贵校和贵校的项目都值得合作。”
江南的这个话一说出来,让占庭所有的敌意都显得幼稚起来。占庭也察觉自己占下风,轻咳两声再不接话。但同时,占庭心中也愉悦起来,看来沉鱼和江南没成!他回来的时候早就听说江南这个人,但不是因为项目听说的,而是他的研究生传到他耳朵里的八卦,“占老师,你知道我们专业选修课的美女老师吗?上个星期来了一个公司的老板,他们好配好配!听说他们之前就认识!磕疯了磕疯了!”
占庭不用想都知道美女老师是沉鱼,而那个和他认识的老板,一定是那个人!
占庭在那个下午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英国。
在那之前,占庭在H大读博,中途由于之前自己的导师跳槽,有一次导师的变动,而这一次变动就恰好让刚刚回国的周教授接手了。后来博士顺利毕业,周老师推荐他到英国进修博士后。占庭本硕博都在H大,对这个学校、这座城市都有很深厚的感情,周老师待他本就极好,周老师对他的事业安排,他也全部接受。
那是占庭第一次见到沉鱼。
到英国安顿下来之后,占庭打通了周老师给的一个电话号码,电话那边传来标准的英式英语的女声,大概以为他是学校的教务之类的,询问是否自己学业申请材料有问题。占庭当时以为这个“周老师的学生”不是留学生,而是英国本地人。于是尴尬地用英语解释道:“这是周老师给我的电话号码,打这个电话的缘由是想认识一下您”。
那边的女生仿佛有些诧异,发出了“a”的一声,又沉默了一会儿表示:“我在学校旁边的咖啡馆自习,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晚上六点过后来找我。我穿白色衣服,黑色五分裤,坐在咖啡馆的最右边。”以及,她说她的名字叫“Fish Shen”。
占庭向Fish Shen表示自己会准时达到,以及,他叫“Black”之后就结束了这段对话。不过占庭的心中升起来满满的疑惑:“她是英国人吗?英国人会取名Fish Shen吗?”于是占庭带着疑惑在日暮降临的晚上六点去到了这家咖啡厅,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