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五刚在心中吐槽完容沛,他就来了。 还带着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女子。 这女子一身粗布衣裳,发上只有一根简单的木簪,其他的什么首饰都没有,打扮的极为朴素。 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大。 按理说伺候过皇上和太后的人,出宫以后提起来那是极为有面子的,更不愁嫁也不缺钱,但这女子的装扮却并不相符。 兰荷战战兢兢地打量了一眼四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民妇参见王爷,参见王妃娘娘!” 她声音嘹亮,紧张又恐惧,手都在发抖。 褚煜明和何心然并没有为难她,甚至还给她赐了座。 殊不知这更加让她忐忑,跪着不敢起来。 “不知民妇犯了什么错?” 她明明已经隐藏的够好了,为什么还是会被找到? 何心然微微一笑,十分温柔地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你不必害怕,我们找你来并不是因为你犯了什么错,而是有些简单的话要问你。” 或许是她的声音温柔,又或者是她目光诚挚,兰荷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不知……是什么话?” 褚煜明沉着沉着声音,面色肃然。 何心然冲他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你能不能和蔼可亲一点,你这样摆着个臭脸,人家还敢说吗?” 褚煜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很臭吗? 不过然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勉强扬起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一针见血地问出了问题。 “当年你原本是伺候太上皇的,为何被调拨去了太后宫中?” 兰荷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炸裂的问题,顿时大吃一惊。 不过这次她冷静的很快,仿佛早就想好了说辞。 “宫中宫人调度本就是平常事,没有什么原因。” “是吗?”何心然实在看不下去褚煜明那僵硬的笑容了,主动把话接了过来。 “要知道你当时已被皇帝宠幸,按理说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却突然被调到太后身边,其中缘由,恐怕只有太上皇和太后,以及你知道了吧?” “当然,已逝之人是无法说出真相的,所以只有活人才能开口,你觉得呢?兰荷?” 兰荷张了张嘴,发现嘴唇都在颤抖,竟是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面前这个年轻女子明明看起来十分温柔明媚,却有能力将她的心情在紧张和放松之间来回横跳。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兰荷呼吸急促,“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好不容易逃离那个地狱般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让她回忆? 何心然眉心一皱,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她好像过度紧张了,还夹杂着一丝痛苦。 何心然立即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轻声道:“如果你暂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等。” 言外之意,我们可以陪你冷静,但是你早晚都得说。 兰荷眼中满是痛苦之色,她看了一眼仍旧面色饱含冷意的褚煜明,呼吸一滞。 “我,我能与王妃娘娘单独说吗?” 那段往事,实在不堪回首,更难以启齿。 “好。” 褚煜明有些冷然和不解,但在何心然的眼神示意下还是同意了。 何心然带着兰荷,来到了内室。 “现在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说了。” 兰荷似乎还不放心,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垂下眸子小声说起了自己正在宫中经历的那些事。 原来,当时的她并非主动爬上太上皇的床的,而是被强迫的。 据兰荷说,当时太上皇在皇后那里受了气喝了酒,就把气愤全都撒在她身上了。 他把她当成了那时的皇后,在粗暴的动作中一遍一遍呼喊着皇后的名字。 “我当时已快来到了放出宫的年纪,家中已经定了亲事,未婚夫等了我很多年,就等我出宫了,可没想到……” 兰荷痛哭流涕,心中有万千愤然和不甘,最终只能化成眼泪。 何心然亦有些愤愤不平,甚至想口吐芬芳。 褚家的男人都不是东西,一个两个都是渣男,尽喜欢做那强人所难,棒打鸳鸯的事! “那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