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阑气冲冲地跟着何心然走了进去,一张嘴更是如同往常一样喋喋不休。 “小然儿,你没看见刚才褚煜明有多过分吗?他竟然公然挑衅我!” “叔不可忍,婶也不可忍!” “还有,他现在居然叫你然儿,要知道,这可是我对你的专属称呼!他连这个都要抢!” “小然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何心然被他吵得头疼,“闭嘴,之前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方星阑一脸茫然,“什么账?” 随后想到了什么,笑得一脸“春心荡漾”,“莫非,是情账?那我不介意多来一些。” “来你个头!”何心然反手给他一个暴栗,“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方星阑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些爱慕我的女子找你麻烦了?” 何心然恨不得把他团成团踢出去,“上次济州瘟疫,你从哪里借来的粮食,竟然那么快就送到济州?” “当然是我自己的。” “说实话。” 方星阑忽然一脸娇羞,“讨厌啦,这都被你发现了,其实我一开始就打算送去粮食,好给你个惊喜,但是因为路上耽搁了,所以才会被你误以为是我短时间内运送过去的。” “怎么,给你惹麻烦了?” 何心然没管他做作的神情,而是察觉到一丝不对,“那些粮食不是你向熙灵国借的?” 方星阑顿时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我家财万千,不过区区一些粮食,怎么可能还需要向别人借?呜呜,小然儿,你在侮辱我。” 既然方星阑没有向熙灵国借粮,她和褚煜明也没有,那熙灵国为什么说天都向他们借了粮? 当时和使者谈判的时候,只顾着还他们人情,却忘了向他们要证据。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确实借了粮食! 冷静下来,何心然分析了两种可能。 一种是天都根本没有借粮,一切都似熙灵国为了谋取好处编造的谎话 另一种是天都确实向他们借了粮,但借粮的另有其人,他们不知道罢了。 无论哪一种可能,何心然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方星阑也察觉出不对,愤声道:“小然儿,到底怎么回事?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我分分钟让他们家破人亡。” 何心然没有说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么他们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被熙灵国当做棋子。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这个借粮的神秘人,一定具有危险性。 不行,她必须要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小然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何心然忽然转身,郑重其事地道:“方星阑,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方星阑收敛了神色,“你说。” “帮我去城西最西边的无名酒楼,买一只八宝鸭回来,不要问,问就是我饿了。” “……” 方星阑欲哭无泪,小然儿破天荒地对他这么认真,竟然是为了让他买只八宝鸭。 “好,只要小然儿想吃,把酒楼搬过来都行。” “那你快去,我在慈贤居等你。” 方星阑一走,何心然的耳边就清净了许多。 一踏入慈贤居的大门,何承嗣就撅起了小嘴,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委屈。 “娘亲,你说说你都几天没回来了?不光嗣儿担心你,太奶奶也担心你,翠芝姐姐和青竹姐姐都担心你,连方叔叔都来了好几次,说,去哪里了?” 何心然内心满是愧疚和心疼,她前几日一直忙于和熙无影斗争,又被关在他的金宫殿,各种事情铺天盖地而来,导致她根本没有时间回来。 “宝贝嗣儿,是娘亲不对,你就原谅娘亲这一次好不好?” 何承嗣别过脸去,满脸倔强,但是眼中噙着的泪水充满了他。 何心然更加心疼了,“娘亲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像这样好几天不回家了,你就原谅娘亲嘛。” 何承嗣这才别扭地道:“那好,娘亲去哪里,要干什么,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或者带我一起去。” “好好好,娘亲都答应你。” 何承嗣伸出小指,“拉勾。” “拉勾。” 两人拉了勾盖了章,何承嗣又高兴起来。 何心然既心疼又欣慰,嗣儿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