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迎蓉顿时慌了,“你们要干什么?” 魈魅和魈影一左一右架起梁弘方,向店铺门口走去。 何心然笑着解释:“自古以来,欠债不还钱者,有三种处理办法。” “第一种是脱衣示众,且悬挂城楼三日,第二种是送往官府,接受鞭刑和笞刑,按照金额大小决定所受刑罚的数量,第三种是将欠债担保人送往官府,接受刑罚,他的担保人不用说,自然就是伯母你了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梁迎蓉说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梁迎蓉瞳孔猛地一缩,终于意识到何心然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就这一会儿工夫,梁弘方已经被脱的只剩块遮羞布,魈魅已经给他绑好悬挂的绳子了。 “为了防止污了他人的眼睛,城楼就先不挂了,就挂在我们铺子门口,来表明我们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的决心吧。” 梁弘方拼命挣扎,“姐姐,救我!” 到底还是心疼弟弟,梁迎蓉怒喝一声,“何心然,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何心然嘲讽一笑,“这几年你们狗仗人势,净做些欺男霸女之事,好好的铺子都快被你们败光了,如今欠了那么多外债,想让我做那个擦屁股的人?不可能。” 梁迎蓉咬了咬牙,妥协道:“不就是欠了些钱吗,我们还就是了!”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闹剧就要收场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呼喝。 “娘,不能答应她!” 何婉柔在得知梁迎蓉被强行带到这里后,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何心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娘,就不怕王爷知道后治你的罪吗?!” 润五默默观察着褚煜明的神色,第四次了。 啪嗒一声,褚煜明手中的茶杯碎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号这么吃香,任谁都能打着他的旗号威胁人! “润五,去查,这些年来他们都打着本王的旗号做了什么?!” “是。” 听到何婉柔的话,何心然默默摇了摇头。 “天真且蠢,说的就是你吧?如果我怕,还会站在这里?” “你敢说我蠢?”何婉柔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立即吩咐丫鬟,“去将王爷请来,就说有人敢与王府叫板!” 好家伙,一句话就上升到王府层面了。 这话被茶楼上的褚煜明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现在彻底明白,在他面前一直温柔纯良、小鸟依人的何婉柔,不过都是伪装的罢了。 就在这时,润五回来了。 “王爷。”他面露难色,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打听的消息告诉他。 “说。” “这几年何府二房那边打着您的旗号,做了不少仗势欺人之事,尤其是何二小姐的这位舅舅,经常混迹在赌坊和烟花柳巷,欠了不少钱,至今未还,他们之前经营的不少商铺,也是顶着您的名声强买强卖……” 润五一一列举,直到褚煜明捏碎了第二个茶杯。 何婉柔等了半天,翠林终于回来了。 “小姐,王爷不在王府……” 这下尴尬了。 何婉柔正准备再嘴硬几句,褚煜明适时出现了。 “王爷!”何婉柔立即奉上自己惯用的“白莲花大法”,结果手还没碰到褚煜明,就被无情地躲开了。 她面露不解,委屈之色展现的淋漓尽致。 “王爷,何心然实在太过猖狂,不仅欺辱我们一家,还没把你放在眼里……” “是啊王爷!”梁弘方来了底气,帮腔道,“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住口!” 褚煜明一声厉喝,吓得他们连忙闭了嘴。 “本王的存在,是为了给你们仗势欺人的?又或者说,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对外宣扬是本王默许的?” 梁迎蓉见情况不对,连忙打圆场:“王爷,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那个意思,是何心然先挑衅我们在先,逼迫我们交出钱财……” 何婉柔连忙道:“王爷别怪姐姐,姐姐也是因为店铺缺少资金一时心急,才这么做的。” 如此熟练地颠倒黑白,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褚煜明心中微寒,这让他想起了五年前,何婉柔说自己小产是因为何心然送的那碗堕胎药时,也是这副神情,这样的语态。 莫非当年,真是自己错怪了何心然? 何心然有些不耐烦了,她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