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神色很悠闲地说,“我倒是希望你能做些蠢事,这样我就有机会让你领略对我动手的代价了。” 虽然在小狗没犯错的时候,其实她也是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折腾对方的。 但怎么说呢,每次看到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就会让苏挽秋产生奇异的罪恶感,即便她并不受这种感觉影响。 她还是更期待—— 看到这张软软的脸颊上露出懊恼、惊惧与后悔的模样,然后声泪俱下地求她,哭得梨花带雨,漂亮不已,不断地认错,发誓再也不会离开她的美妙画面。 而且,到那时,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名正言顺地不放过这个小宠物了,毕竟犯错的人,挨罚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苏挽秋觉得自己确实缺这么个机会。 于是她握着叶浮光的手指,放在自己额角太阳穴的位置,同她道:“只要够果断,以你拿的那根针长度,全部刺入这里,或许能杀了我。” 在她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其实叶浮光就在将自己的手往回抽了。 苏挽秋缓缓睁开眼睛,明明是很清纯的面孔,却因为那颗鲜艳的、红色妖异小痣,变得极其具有蛊惑感。 她仔细打量叶浮光的眉目,却没有从里面找到一点对自己的仇恨或者杀意,但也没有任何的眷恋与沉沦。 什么也没有。 这让她忽然有些看不懂叶浮光了,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 不过也无所谓了,明日他们就要离开这座城池,往北方去和贵霜汇合,预备之后去找大宗的皇帝索要盟约上的岁币,她知道,大宗必然是交不上钱的。 战争很快就要重新开始了。 而叶浮光,会是跟在她身边的,最可爱的小宠物。 - 苏挽秋先前和宓云的所有谈话,都没有刻意避开人,叶浮光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她知道等离开了这座城之后,自己想要去到沈惊澜那里,恐怕更难了。 她要抓住一切机会—— 讲完故事,将苏挽秋哄睡之后,她也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哪怕她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些失眠,可需要为明日的出行积攒体力和精力。 晨鸡破晓,金乌跃出云层。 整座府邸都已经被下人收拾完毕,没有留下任何的可疑痕迹,叶浮光跟在苏挽秋的身边,走出大门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居然带了这么多的兵卒,而且各个都是身强力壮的乾元。 大衹跟中原不同,在劫掠不到百姓作为奴隶去帮忙放牛羊和耕种的时候,就只能用自己族中那些中君去干活,而肥美的马、功勋,自然都是属于乾元的,他们最擅长的是在马上作战和攻城,并不 善于防守, ⚡⚡, 让中君也需入伍。 也即是说。 如今在这里的所有人,除了苏挽秋和伺候她的地坤,还有一个伺候叶浮光的中君吉祥之外,剩下的全是乾元。 他们还带着异族的样貌特征,所以各个都戴着斗笠围巾,挡住面庞。 她收回目光,看着跟自己寸步不离的吉祥。 然后面无表情地与苏挽秋进了车厢。 苏挽秋玩着她挽起之后仍垂落的部分长发,出声道,“马上就要离开江宁了,这里是你的家乡,你就没有不舍?” 叶浮光想了想,诚恳地问:“扶风在何处?” 正在用手指卷她长发的人忽然将手往下落了落,拽得她头发疼,同时往窗外看了眼,“没想到你还这样惦记着她。” “我以为公主会想要知道,我在彻底离开她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有赖于原著站在苏挽秋角度的诸多描写,即便她暴露了一些作品里从没展示过的恶劣,但叶浮光确实也算得上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了。 苏挽秋沉吟片刻,笑道,“你倒是很会揣度我的心思。” 但后来她没再提及任何有关沈惊澜的事情,反而是从车厢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叠炒豆子,放在叶浮光面前,“因为你提了令我不喜的名字,所以你这二日,都只有这个可以吃了。” …… 车队畅通无阻。 甚至在出江宁城的时候,还有百姓夹道相送,就好像苏挽秋才是朝廷派来拯救他们的人,他们甚至不知道城中水井里最初的死尸究竟是谁丢进去的,只知道,在圣女来的时候,他们从原本就要饿死的样子苟延残喘至今。 不知行了多久。 在叶浮光再次被颠簸到脑浆都要晃出来的时候,咬着那硌牙的硬豆子,听见苏挽秋陡然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眼。 “此处应当是离扶风最近的驿站了,顺着江流而下,十里就能到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