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2 / 3)

信期。

她在心中掐住一只尖叫鸡的脖子。

为什么啊?!

这剧情原著里根本没有啊?

为什么植物人也会信期发作啊?

在床边罚站了半晌,叶浮光想到门外守着的禁卫们,出于对病患的担忧,提着碍事的裙摆飞快跑了出去。

“两、两位大哥!可、可不可以叫太医,岐、岐王,王爷她不好了!”

开门就呛了口凛冽冷风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

她衣着不整,过于惊慌的态度令禁卫面色一肃,因今日情况特殊,当值的黑甲禁卫都在方才换做了中君,闻不见空气里弥散的香气,只道,“是何状况?”

叶浮光回手指着屋里,“她、她信期发作了!”

“……”

紧张的空气瞬间一松。

黑甲禁卫互相对视一眼,领头的笑了声,用揶揄的语气居高临下朝她道:“叶妃难道未曾见过信期发作的地坤?”

确、确实没见过啊。

叶浮光茫然地和他对视,结果就被这人粗鲁地抬手推回了房间里,“情丝引是今日容姑姑特为王爷大婚点上的,王爷只是昏——”

他神色忽然收敛,止了话头,改而道,“总之,信期发作,是个乾元都知晓如何去做,叶妃莫不是要我们替你现在去寻些懂事的姑姑来教你如何圆房?”

“不是……”

“怦!”

殿门当着她的面,重新被拍上。

叶浮光的后句慢了好几息才冒出,“……可她是病人啊。”

……

还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叶大学生拥有奇高的道德底线,即便在走回内室的时候想起来原主曾经在意外间闯入过岐王殿内,恰逢岐王信期发作,被那股信香几番勾引,因不是为难自己的类型,索性当场泄了这股火气。

反正乾元也不吃亏。

而不论是落在后颈的露水印,还是引乾元信香入体的姻缘印,以她与岐王的关系,都不会被旁人所知。

可叶浮光不愿如此丧心病狂。

她把身上那件碍事的凤服随手解了丢到旁边,走过去膝行陷入柔软床铺,道了一声歉之后,俯身去探沈惊澜的额头。

还是很热。

她又试着把了下沈惊澜的脉,发现脉象也符合热症,甚至是热毒。

确认过后,叶浮光连忙下床,跑到殿门口的盥洗架旁,拿干净毛巾沾已经凉下来的水,打湿之后冲回来折叠盖在她头上。

这法子退热还不够——

她拧着眉思考把自己弄伤之后有可能骗来太医的可能性。

然后果断走到铜镜边,长舌鬼般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舌苔。

很好,也是热症。

按照这书里的描述,地坤在信期释放的信香浓度够强烈,可以引得乾元也情动,那两人这部分症状应当相差无几。

叶浮光想起自己的好闺蜜给过一个简单、急救退热的办法。

她的目光飘向了先前那堆乱七八糟的托盘。

里面似乎是有银针的。

愚蠢而清澈的叶大学生盯着自己手上的穴位,想到银针先扎自己的样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惊澜……”

她喃喃道,“我对你的牺牲有点太大了。”

-

沈惊澜又听见了那道声线。

与先前喃喃的话语不同,这次阵仗很足。

“啊啊啊啊救救十宣穴是不是、是不是这个啊?我的老天鹅我只是个无辜的历史系大学牲啊……”

“呜呜呜这到底能不能退你的烧啊啊啊我不会把你治死了吧?沈惊澜你别死啊你真的别死你多活几天吧,我不想被凌迟嘤嘤嘤……”

本来她不为所动。

但稍微辨别过后,从这活力四射、如野兔蹦跳的声音里猜到了什么,坐在那无间地狱里,眼尾忽然动了动,弯出一点痕迹。

犹如冰封湖面,裂开缝隙。

——是谁要被凌迟?

她想。

救不了她,就要被凌迟吗?

听起来有点惨。

她置身事外地点评着。

又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变得冷静不少。

“放出来的血是黑的耶,这很毒哦。”

“好像没那么烧了,哼,我就知道一发作就要do的设定只存在于无脑的傻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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